班弟接过司琴恭敬递来的茶盏,一口饮尽,微微侧身靠近玉录玳。
玉录玳眼睛一眯,司琴拿着茶盘的手微微举高,守在门口的孟青衣与穆勤蓄势待发。
就见班弟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钮祜禄妃,本王麾下的将军抓到了一对母子。”
“有意思的是,他们自称是惠嫔与大阿哥!”
玉录玳瞳孔微缩,万万没有想到惠嫔母子竟然落入了班弟的手中!
她垂眸拿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掩盖自己的紧张,并迅速思考应对的策略。
“钮祜禄妃不用紧张。”班弟自顾自说道,“凭借咱们的关系,本王自然愿意给你一个顺水人情。”
玉录玳说道:“亲王确定是惠嫔母子吗?”
“惠嫔与大阿哥想是太过忧心皇上安危,便不顾危险出去寻找皇上踪迹了。”这找补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班弟忍不住笑出声,倒是没有想到运筹帷幄的钮祜禄妃也有这样口不对心的时候。
到底班弟不是过来找茬的,没有回怼,只摇摇头给自己斟了杯茶,又一口饮尽。
“钮祜禄妃,明人不说暗话,那对母子,本王可以帮你安全护送回来。”
“不过,本王要你用羊毛衣的方子来换!”
玉录玳脸一冷,说道:“班弟亲王,你找错人了。”
“什么意思?”
玉录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本宫只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皇上护住后宫妃嫔。”她在“替皇上”三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她不是冤大头啊!
对,她跟那拉·蕴如确实有交情,但从根源上,她是属于施与的一方。
无论是救了大阿哥的性命还是分宫权给那拉·蕴如,他们母子都是受益方。
在局势紧张,众人人心惶惶的时候,她也下意识想把他们母子护在羽翼下。
然而,那拉·蕴如显然并不满足于她给出的些许权力。
在时局混乱,康熙生死不知的时候,她有了另外的选择,并且对她只字不提。
就这样了,她仍旧让纳兰·明珠派人去接应这母子二人。
她自认对这二人已经仁至义尽了。
班弟让她用羊毛衣的制作方法交换两人,她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