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梁九功就亲自过来把玉录玳,佟静琬和乌雅·颂宁都喊了过去。
玄烨脸色不是很好看,身为君王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违逆,哪怕这个人正怀着他的孩子。
“朕不是说了,让你留在京城养胎吗?”他神色冷然看着乌雅·颂宁,“你便是顾惜姐妹情谊,也不该拿皇嗣玩笑。”
乌雅·颂宁艰难下跪,还没说话,眼泪便先掉了下来:“皇上,嫔妾知错。”
“可是,只要一想到要跟懿妃姐姐分开,嫔妾便再也不能入眠。”
她又摸着肚子柔声说道:“便是这孩子也胎动得厉害。”
“嫔妾知道不该私自跟着懿妃姐姐出行,但嫔妾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好了。”
“眼看着离分别的日子越近了,嫔妾便开始心悸胸闷。”
“皇上,嫔妾也是怕龙嗣有所损伤,这才自作主张跟着懿妃姐姐出行的。”
“这一切都是嫔妾的错,懿妃姐姐只是不忍心看嫔妾母子受苦,这才默许的。”
玄烨见乌雅·颂宁眼下青黑,又见佟静琬脸色苍白一脸虚弱,责怪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
他看向玉录玳,想说:这是你这个掌权宫妃失职。
结果,玉录玳扶着司琴的手摇摇晃晃的,都快站不稳了。
见玄烨看过来,玉录玳“坚强”地行了礼,飘着声音说道:“臣妾一下马车就看到乌雅贵人从懿妃的车驾上下来,真真是唬了一跳。”
她捂着胸口,做出极力忍住恶心的模样,继续说道:“皇上恕罪,是臣妾疏忽了。”
“臣妾也没有想到乌雅贵人的胆子会这么大。”
她看了眼乌雅·颂宁,随即无声“呕”了一下,充分表明了自己的不舒服。
乌雅·颂宁微微低头,攥紧了帕子,钮祜禄妃这番表现,懿妃怕是不能用身体不适的理由让钮祜禄妃接手照看她了。
她摸了摸肚子,眼神隐晦地看向佟静琬。
佟静琬是真的体弱不耐车马,她捂了捂额头,正准备昏过去。
她昏了,人总不能让她照顾了吧?
反正只要离得不远,乌雅·颂宁就不会难受,就让钮祜禄妃辛苦一些吧。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司琴低呼,一脸担心抱着玉录玳,“皇上,主子昏过去了!”
佟静琬:……这是她的招!
见玄烨一个箭步将玉录玳抱在怀里,大声喊着:“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