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将素帕放在玉录玳手边的桌子上,说道,“这是家宴之后,洒扫的小太监交给微臣的。”
玉录玳眼神一凝,看向帕子,猜测道:“这是,让太子吸入花粉的罪魁祸首?”
“娘娘英明!”陆厚朴说道,“那小太监是那日家宴上的粗使,他说,他亲眼看到索额图大人在抱过太子殿下后,拿这方帕子给太子殿下擦了嘴。”
“过后,他与人攀谈,酒热耳酣之际,没有留心,帕子便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那个时候小太监为了讨好,还快速捡起来交还。”
“结果,索额图大人却说,这帕子不是他的。”
“到了夜间,太子殿下急喘,惊动了很多人,小太监也从旁的宫人口中听说了此事。”
陆厚朴叹了口气:“那小太监知道自己多事,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便偷偷来找微臣,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如今那小太监人呢?”玉录玳忙问道。
她没有问小太监为何不去找皇上说明真相,他人微言轻,怕是还没走到御前,人就没了。
至于陆厚朴,以他的性子,怕是也不敢将事情真相告知康熙,与索额图对抗。
他还要找女儿,惜命着呢。
陆厚朴摇头:“微臣后来找过他,都说没见到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玉录玳握紧拳头:“果然是他。”
“陆太医,多谢你告知本宫这个消息,你有什么要求,你说。”
虽然陆厚朴是站在她这边的,但玉录玳知道,陆厚朴并没有认她为主的意思。
今日过来请平安脉,他虽然将帕子放在了医箱中,却是没定下决心拿出来的。
是后面认了咏荷,她真心替他们父女俩高兴。
加上陆厚朴估计知道咏荷在永寿宫里过得极为自在,所以才将帕子的事情说出来,算是投桃报李。
但一码归一码,玉录玳对咏荷好,跟陆厚朴没有关系,所以,陆厚朴让她肯定心中怀疑,她必然是要回报的。
陆厚朴很意外玉录玳会这么说,忙说道:“娘娘,微臣并没有所求,只求咏荷能如现在这般生活便好。”
他曾不经意听永寿宫的宫人调侃,咏荷在永寿宫自在得不像个宫女,倒像是养在永寿宫的格格。
他的女儿何其有幸,能遇上娘娘这样的贵人。
他若是再提要求,那便太不知好歹了!
玉录玳便真心实意说道:“宫女出宫除非特赦都要等到二十五岁,咏荷如今还小,你可以慢慢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