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让他们务必把搬宫诸事做得漂漂亮亮的,万不能惹钮祜禄妃不快。
关键人家说了,万岁爷的意思,谁惹得钮祜禄妃不快了,钮祜禄妃可自行处置,不必上禀。
王吉只觉得前路一片灰暗,这会儿听小太监奉承,没立刻把人打死了,就是想着,万一呢,万一是他想多了呢?
万一玉录玳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她想见他可太正常了。
他亲眼见证她大安,传话给府里,府里诸人才好安心不是?
王吉虽心绪烦乱,但挑选摆件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眼见着不能再磨蹭了,王吉苦着脸,捧着物件去了正殿,枯瘦的脸上,那吊梢眉吊得更高,不经意间便显出了几分滑稽的丑态。
“主子,王公公来了。”司琴的声音微微扬着,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玉录玳纵容一笑,今儿这坑就是明着挖给王吉的,他不踩也得踩。
是以,司琴这样外显的兴奋,倒合时宜得很。
玉录玳和司琴心情是飞扬了,王吉脸上的愁都快溢出来了,坤宁宫正殿的门槛就在那儿,但王吉却觉得脚沉得很,抬腿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