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玉录玳忙阻止,“大阿哥好好的孩子,你可千万别做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那拉·蕴如还想说什么,被玉录玳瞪了回去。
“事情,本宫都已经安排好了,你那个真的在合适的时候出现,效果不会比摆出来差。”
玉录玳想了想,嘱咐道:“你到时候就说那玩意儿是元后亲赐,你不敢拿出来使用,只留着当做个念想。”
“说的情真意切一些,再立刻转了话锋做出十足的委屈模样。”
“这事就可以了。”
“记住,千万不要拿大阿哥作筏子!”玉录玳的话有些严厉,“你若要跟着本宫,第一不能做的便是对孩子动手。”
“旁人的孩子不可以,自己的孩子更加不可以!”
那拉·蕴如闻言真真是心悦诚服,再次想道:若当年是娘娘争赢了,她和大阿哥必定不用分离这么多年!
同时,她心里不无嘲讽地想:皇上千防万防着娘娘,恐怕不知道娘娘的心胸,更加不知道,就是他千挑万选的皇后娘娘害得他差点绝了后吧?
她虽厌恶马佳·吉萘愚蠢,可也怜惜她接连丧子,那可是四个阿哥啊!
那个时候的皇上多痛苦啊,甚至怀疑是他自己早年间杀业太重,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这都是他的好皇后动的手!
元后之死,宫里除了皇上,谁不是暗中叫过声“好”?
那拉·蕴如看了眼玉录玳,心想,估计娘娘也没有叫好的,娘娘为人太过刚直,想来是不屑的。
她是完全忘了,她眼中刚直的娘娘,如今正想方设法陷害赫舍里·芳菲呢。
哦,对了,玉录玳所作所为对那拉·蕴如来说,怕是正义至极了。
临近冬季,日头已经短了很多。
玉录玳送走那拉·蕴如,用完晚膳后,天就已经擦黑了。
等她把所有的事情又理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纰漏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拿出那夜穿过的斗篷,提着宫灯再次走上了去乾清宫的宫道。
乾清宫门口,梁九功又在“夜观星象”,他还来不及感慨今夜的风刮得特别生猛,便若有所感往黑黢黢的宫道看了过去。
那边,有一点萤光缓缓朝他而来。
下意识的,他想到了慈宁宫正殿博古架上多出来的金玉寿桃摆件。
一盏宫灯冲破黑暗,接着便是穿着素色斗篷的玉录玳,宫灯的莹莹火光照得她的脸在黑暗中越发莹润如玉。
梁九功迎上前,打了个千:“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