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勤本就对玉录玳心怀感激,如今更是打定主意追随玉录玳。
在这宫里,每个奴才都知道要跪着活,但若能站着便活得好,谁又愿意跪着呢?
就听玉录玳又叮嘱了一句:“只你千万要注意安全,一旦事不可为,立刻撤回来。”
“本宫还是那句话,事情不重要,你们的命才最重要。”
“毕竟事情可以以后找机会再做,但你们的命只有一条,一定要珍惜己身。”
穆勤心中一震,他们这样的奴才,命不是最贱的吗?
有多少人为着主子的一句话一件事没了性命的?
在主子口中,怎么反了呢?
与此同时,他要在永寿宫扎根的想法更加坚定了起来。
吴秋杏经历得多,玉录玳话一出口,她就知道玉录玳想做什么了。
这事放旁人那里那自然是栽赃嫁祸,卑鄙无耻的,但放她家主子身上,那便是深谋远虑,不拘小节了。
她开始打补丁:“主子,若要成事,怕是储秀宫那位那边也不能少了这小摆件。”
玉录玳赞同点头:“本宫也知道,只是她被禁足,身边必然有皇上的人看着,他们自己人传个消息估计也是千难万难,咱们要放东西进去。”她摇摇头,“几乎不可能。”
“而且,她那边还不能只是一件两件,不然,不够说服力。”
对的,这件事情,玉录玳从头到尾要针对的人是赫舍里·芳菲,而不是元后。
或者说,元后只是个引子,一个让康熙对赫舍里·芳菲用毒摆件残害太皇太后与佟静琬深信不疑的引子。
毕竟,妹妹肖姐,元后会用的害人手段,作为妹妹的赫舍里·芳菲深谙其道,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穆勤听不明白玉录玳他们在谈论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他必定是其中关键一环,是以,更加用心研究起这些摆件来。
玉录玳这边还没有研究出对策,司琴已经进来通报:“主子,陆太医来了。”
玉录玳便问穆勤:“怎么样?能仿吗?”
“能!”穆勤斩钉截铁回道。
“好!走,去正殿。”
陆厚朴从听司琴说让他带上药材过来永寿宫开始,他的心就开始狂跳。
钮祜禄妃从来不会催他研究那些毒的进度,只在请平安脉的时候过问一两句。
偶尔见他惭愧请罪说只研究出了几种毒药材,但还不能完全确定的时候,她还会安慰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