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蕴如,我有话要问你!”
竹溪见状挥退了追过来的嬷嬷,站在那拉·蕴如身侧,防备着马佳·吉萘暴起伤人。
“你当年曾跟我说不用给孩子用什么器物镇一镇,孩子不舒坦,找太医就是了。”马佳·吉萘死死盯着那拉·蕴如,一字一顿问道,“你是不是意有所指?”
“你是不是知道元后送我的如意有问题?”
“荣贵人慎言!”竹溪出言打断,正想再说什么搪塞过去,就被那拉·蕴如推开。
她走到马佳·吉萘身前,脸上带着几分怜悯,又带着几分看不上,说道:“你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如意有问题?”
她冷笑一声:“宫里谁不是千辛万苦才能得个孩子?”
“谁得了孩子不是小心翼翼到了极致?”
“旁人给你的东西,你竟然就那么放在了孩子的床头?”
“马佳·吉萘,你竟然还有脸来质问我?”
“当年要不是我出言提醒,你能保住荣宪吗?”
马佳·吉萘疯狂摇头:“怎么会?她已经是皇后了,为何还要这样做?”
“荣宪是个格格,她也不放过吗?”
“你真蠢。”那拉·蕴如语气淡淡,终于将自己对马佳·吉萘的点评说了出来。
心里舒坦了些,便也愿意多说上几句了。
“荣宪是皇上长女,咱们满清的姑奶奶在家里是个情况,你不清楚?”
“她怎么会允许荣宪安然长大?”
提起元后,那拉·蕴如满脸冰霜:“在她眼里,除了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都是敌人。”
“她失了承祜,自然也要旁人尝尝这失子之痛的滋味了。”
马佳·吉萘满脸不可置信,跌坐在了地上,随即开始了嚎啕大哭,哭她的愚蠢,哭她的阿哥。
那拉·蕴如没有劝人,也没有赶人,想起那些个草木皆兵的日子,她默默红了眼圈。
“姐姐,皇上刚刚把三阿哥抱去了乾清宫。”马佳·吉萘拉住那拉·蕴如的裙摆,“姐姐你聪明,求姐姐给我指条明路!”
“我知道把三阿哥养在身边是妄想,但我真的不能没有三阿哥!”
“这祖宗规矩摆在那里,我有什么办法?”那拉·蕴如想将人扶起来,奈何马佳·吉萘铁了心就拽着她的衣摆跪坐在地上。
“姐姐已经顺利将大阿哥养在了身边,求姐姐指点迷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