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浣衣局扩建围了起来,那边就荒废了。”
“那儿场地大,平日里也没人会过去,就经常有人将没用的东西扔去那里。”
这话有些隐晦,但玉录玳听出来了。
那里显然不止扔东西。
玉录玳略一沉思问道:“有近道吗?”
“主子?”司琴瞪大眼睛,主子这是要违逆皇上!
“嘘!”玉录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咱们去‘抢救’下几个摆件!”
“主子,奴才去吧。”孟青衣在很短的时间里从一个极端发展到了另一个极端,这会儿的孟青衣身上就有一种一往无前的锐意。
玉录玳微一盘算,便说道:“司琴先慢慢走回去,本宫跟青衣去‘救’摆件。”
“主子,奴婢跟您一起去!”
“你是跟本宫一起出来的,你回去了,就代表本宫回去了。”玉录玳说道。
司琴就懂了。
她是主子讲过的话本子里模糊时间的证人!
只要主子那边顺利,她又按时回了永寿宫,只要没人盯着,那么,旁人就会下意识以为主子也在那个时候回了永寿宫。
司琴忙点头:“主子,奴婢知道该什么做。”
等她回了永寿宫就做出玉录玳也一同回来的模样,一迭声要茶要水要点心,又将金桔花生放到了火盆子里。
吴秋杏和她极有默契,什么都没问,坐在临床小榻边,不时说上几句闲话。
玉录玳跟着孟青衣穿过一条窄小的宫道。
孟青衣有些内疚:“主子,这儿有些脏乱,委屈您了。”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玉录玳毫不在意,“路不就是让人走的吗?”
她从前翻山越岭在泥土中打滚的事情可没少做。
玉录玳理所当然的话语却让孟青衣内心又起波澜,原来宫里的贵人也不都是矫情人。
他运气真好,遇上了主子!
二人一路快行,等到了浣衣局附近便开始鬼鬼祟祟靠近。
玉录玳见到地上崭新的碎片心中的火便又冒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