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皇长子，您也曾亲口说过，对儿子寄予厚望的！”

“自古立嫡立长，您既然已经有了废太子的心思，为何儿子不能想储君之位？”

“你！”玄烨倒退一步，万没有想到胤禔会把话放到明面上来说。

他眼中失望之色更深：“你说太子窃国，那你呢？”

“纳兰·明珠卖官鬻爵收受贿赂，数额之巨骇人听闻。”

“可塔石哈却只在他家搜出了区区三十万两白银，剩下的银子呢？”

“这么多年，纳兰·明珠结党营私，甚至不惜与班弟达成交易，是为了谁？”

“胤禔，你扪心自问，你与太子又有何区别？”

见胤禔还要开口，他又说道：“此次科举舞弊没有将你牵扯其中，不是因为你干净清白，而是纳兰·明珠将所有罪责一力担了。”

“你说朕为何不立长？”

“你这个长，像样吗？”

“你要让朕先废了嫡，再废长吗？”

这话几乎就断绝了胤禔成为储君的可能了。

胤禔惊骇抬头直视圣颜，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皇阿玛！”

“儿子在您心里就是这样不堪吗？”

玄烨冷眸凝视着胤禔，声音很冷：“是朕太过宽纵你与太子了，纵得你们无法无天！”

“那些事情都是明珠要做的，那些银子也从来没有到过儿子的手上！”

“那又如何！”

“纳兰·明珠贪的银子，哪一厘没有用在你的身上！”

“别跟朕说这些事情你不知道！”

“胤禔，你也说了既生于皇家，那就先家国君臣后骨肉亲情，那么，朕问你，你哪怕有一刻真心实意尊重过太子这个储君吗？”

见胤禔不语，玄烨摇头：“言行不一！”

“儿子只是想争取走到您面前的机会，都是错的吗？”

“你不是想走到朕的面前，你是想取代朕，成为这天下之主！”

“不然，你不会私藏雄鹿，私饮鹿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