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值钱的愧疚，玉录玳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她清醒着呢，康熙哪怕愧疚到死，都不影响他对她的猜忌！

说着话太医就来了，来的，自然是如今玄烨最信任的太医吕青蒿。

不必玄烨开口问，玉录玳就对吕青蒿说道：“有劳吕太医查验一下神女玉雕像上的血泪是什么？”

吕青蒿闻言先是看了眼玄烨，见玄烨点头，他这才拱了拱手过去查看。

见玉雕上的异象，他也没有惊慌失态，镇定打开药箱拿出一些个瓶瓶罐罐查验了起来。

他的这套动作与黄柏几乎如出一辙。

很快，他就验出了结果。

“启禀皇上，娘娘，这上面的，是黑狗血。”

玄烨闻言，眼中杀机尽现，他拳头捏紧，第一次用森冷的目光看向佟国维。

“皇上明鉴，这不是奴才所为！”这是真的！

他只埋了神女玉雕像！

玄烨又看向玉录玳，不过，他眼中的杀意已经收敛了。

玉录玳就问监正：“监正，请你说说这黑狗血的用途。”

柳向黎拱手说道：“回贵妃娘娘话，黑狗血一般用于辟邪，驱祟之用。”

玉录玳点头，对佟国维说道：“佟大人说这神女玉雕像不是出自你手，可有证据？”

佟国维冷声说道：“这是贵妃娘娘针对奴才与和妃父女的局，奴才如何能有自证的证据？”

“你没有，本宫却有！”

玉录玳福了福身，问道：“臣妾听闻皇上近日心忧国事，宵衣旰食，缘何今日忽然就有了出宫的兴致？”

玄烨看了佟国维一眼，淡淡说道：“佟大人说，有奇人预言京城南区恐有异兆。”

玉录玳就看向佟国维，问道：“佟大人说这‘借命’一局是本宫所设，那为何邀皇上入局之人，会是你？”

“总不能是本宫举着刀，佟大人你主动把脑袋伸过来的吧？”

若是往常，玉录玳说这话，玄烨肯定会不高兴。

他惯常是个双标的，口中喊着舅舅，每回佟国维见驾从来规规矩矩行礼叩拜。

这叫先君臣，后甥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