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蕴如面色一沉,说道:“今日不得空,下回有时间再与乌雅嫔闲谈。”示意乌雅·颂宁让路。
乌雅·颂宁装作听不懂的模样,说道:“今日风光不错,天气也难得舒爽,不若,咱们同游一番,说说话?”
她捂嘴笑道:“皇上也年轻过,不会太怪罪大阿哥,惠嫔你啊很不必这样担心。”
“倒是咱们姐妹许久没有好好说话了,今日难得遇上,不如,去我那儿坐坐?”
“我啊,还想向你讨些金汤玉露养养颜呢。”
那拉·蕴如眼底积蓄起怒气,直接说道:“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惠嫔这是做什么?”乌雅·颂宁面上仍是笑盈盈的,“我不过就是想与你叙一叙姐妹情,你缘何这样?”说罢,甩帕子掩了掩眼角,做出委屈的模样,脚步却不曾移动半分。
那拉·蕴如此时心急如焚哪里耐烦与乌雅·颂宁纠缠,她也顾不上风度不风度,体统不体统,上前一步将人推开,带着竹溪匆匆离开了。
“主子,您为何非要阻拦惠嫔娘娘的去路啊?”绿绣不解问道。
乌雅·颂宁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想与惠嫔叙一叙姐妹情啊。”
她垂眸,藏起眼底的恶意与深意。
那拉·蕴如命好,早早进了宫,还生下了大阿哥,早先巴上了德贵妃,很是在宫里耀武扬威了一阵。
直到十多年前的木兰围场惊变,才蛰伏了起来。
可惜,德贵妃不顶用,那样泼天的功劳,最后竟因着不知名的原因被禁足了十年。
“咱们回去吧。”乌雅·颂宁理了理衣袖,施施然转身离开了此地。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已经是一宫主位了,那拉·蕴如偶尔看她的眼神仍旧充满了看不起,像是在看一个物件,在看什么不入眼的猫儿狗儿。
她嘴角冷冷勾了勾,等大阿哥彻底失去了皇上的宠信,看惠嫔还怎么在她面前摆五嫔之首的谱!
绿绣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她家主子也就年轻的时候行事激进,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了些。
这些年,因为地位稳固,反而收敛了性子。
那些刚进宫的宫人都说她家主子是所有娘娘主子里性子最好,最慈悲心肠的。
她也以为主子是改了性子了。
可如今看着,她家主子这是又要“重出江湖”的意思了?
绿绣想劝上两句,又知道,主子一旦定了主意,便不是她能置喙的了。
乌雅·颂宁自然是看到了绿绣脸上的担心,但她没有放在心上,她如今心情正好着呢!
又给惠嫔找了不痛快出了口恶气,又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