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争抢皇阿玛短暂的目光,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太子就要到了, 多事之秋啊,这个时候多出风头,被皇阿玛记挂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射中猎物,身边的侍卫们便开始喝彩起哄, 一点也没有让自家主子快点去射猎大型野物得到皇上亲眼的意思。
胤禛无奈笑笑, 也不管这群莫名其妙就燃起来的人。
上辈子这个时候, 他身边的侍卫还都是皇阿玛随意指定临时护卫他的安全的。
但这辈子, 侍卫中很多都是钮祜禄氏一族的旁支,也有特意挑选出来走从军路子的暗兵, 都是他的心腹。
他们认胤禛为主, 便是绝对的服从。
是以,胤禛此时“不务正业”, 他们也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只因为他们除了认主的服从外,还是打从心底服膺胤禛的。
其中一个侍卫策马将猎物捡来,正要说话,忽觉眼睛被利光一闪,高呼:“主子当心,有埋伏!”
他话一落,众侍卫便策马上前,将胤禛围在中间,拿起护盾抽出长刀戒备了起来。
玉录玳微一趔趄,孟青衣忙上前将人扶住,关切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踩到了一块小石头。”玉录玳笑着说道。
她看了眼四周,笑道:“原来不知不觉竟然走了这么久了。”
“本宫也有些乏了,咱们回吧。”
“是。”
“青衣,本宫看你这几年除了鬓角有几缕白发外,一点也看不出年龄。”玉录玳翻身上马,玩笑道,“显见的,这内家功夫的气劲可比惠嫔费尽心思寻来的金汤玉露效果要好多了的。”
孟青衣失笑:“奴才日日跟在主子身边,主子自然察觉不到奴才的变化。”
“不过,练内家功夫比喝惠嫔寻来的金汤玉露有效到是真的,这金汤玉露有没有效果,端看惠嫔脸上风霜之色一日浓过一日便可见一斑。”
他轻笑几声,难得一副松散闲适的模样:“苦练内家功夫能不能永葆青春不知道,但身体肯定好,也能自保。”
“是,青衣所言极是。”玉录玳笑叹一声。
此时四下无人,玉录玳便忍不住感慨道:“这宫里的人心啊,若都能从脸上就能分辨出来就好了。”
“惠嫔私下更改您给的茶果点心单子,且在看台上丝毫不曾收敛,如今,倒真是个得意人了。”
玉录玳轻笑,笑声中带着些许冷嘲:“子肖母,大阿哥行事不知收敛,必定是有出处的。”
她叹道:“阿哥们都大了,纷争便渐渐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