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还带着温度,在他的掌心轻轻滚动。它就像一截普通的死物,如同钟成说本人,气息完全内收。
黄今吊着的那口气稍微松了点:“还好还好,我说怎么做这种事,原来是有方向。”
“没有。”钟成说郑重其事地回答。
“啊?……你疯了?!”
黄今被口水呛得疯狂咳嗽。
“你连自己的骨头有没有用都不知道,就弄了这么多?你……你至少得有个可行方案吧!”
“探究未知,怎么可能等知道‘会成功’才动手。”钟成说有些惊异地看着他,“哪怕是错误尝试,总得有一个开始,大家都是这样一步步摸索的。”
“哪来的‘大家’,”黄今捂住额头,语气飘忽。“都是哪门子理论……”
“这是科学。”
钟成说如此回答。
“现阶段,这是我最强大的能力。”
黄今张了张嘴,他本能地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词儿。
“煤球先生说得对,有些观测试验,只有我们这些‘特殊研究者’才能做到。”
见黄今不再吭声,钟成说攥紧那截指骨。
“要与元物作战,这里是绝佳的科研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