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炀神情松懒的捏捏她的小脸,她一脸红,手感更好了,“那你说说,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唐雨被他的手带着抬起小脑袋,少年眉宇间带着几分野性,笑起来显得格外坏。
“不就是……”她咕哝,“你不轻浮吗。”
“对,老子不轻浮。”少年嗓音携了一丝笑,低头,唇瓣就碰了下她柔软的唇,一触即离,“也就是喜欢占你便宜而已。”
他的眼睛很漂亮,似星河鹭起,似朗朗风月。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很容易就陷入里面,那就……趁风光正好,陷进去吧。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眼睛,以及他唇角的位置。
忽而踮起脚尖,吻在他弯起的唇上,耳根子发红,“很巧,我也是。”
他愣了下,心口似开了个洞,有烈风灌进去。
那些被风抚过的不为人知的角落,恐怕早已鲜花怒放了。
戚明宛是前任副院长,医院的院长和医生大多是她的同窗或者师兄师姐和师弟师妹。
打小,边炀就把医院当家一样逛。
这里的人无论是护土还是医生,基本都认识边炀。
边炀回病房的时候,熟识的医生和护土长看他那嘴角都咧到天边去了。
纷纷打趣,“阿炀,又从女朋友奶奶那里回来了?”
自从唐雨的爷爷奶奶开始住院,这小子比人亲孙女跑得都勤快。
他们谁也没避讳过,在医院里正大光明的牵手、约会。
一来二去的,全医院都知道边炀的小女朋友了。
边炀扬起手腕,冷白的手腕处和腕表叠带了一条漂亮的手链,跟人打招呼。
走过去时,还懒散的抓了把微微凌乱的发丝,手腕子在人眼前晃悠,“青姨,中午打算吃什么?”
护土长看了他一眼,平常打个招呼就没影的人,这会儿居然靠在护土站有心思跟她话家常,瞧把她护土站的小护土迷得,快找不着北了。
“还能吃什么,食堂有什么吃什么呗,你爸那里还好吧,没打你吧?”
护土长边看查房记录,边随意的问。
边炀把手腕搭在桌子上,稍稍弯腰,松弛慵懒的样子,“我又不是陀螺,他见面就得抽。”
几个小护土闻言忍不住捂嘴笑,用文件夹挡住脸,时不时偷看他。
他那张脸本身就挺招摇的,眉眼天生带点冷感,不笑的时候还好,挺让人望而却步的,可这会儿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再加上一身玩世不恭的气质,就跟个花孔雀一样,感觉从骨子里都开始发芽开花了。
护土长回头瞥了眼那群捧着脸的小护土。
她用笔敲了敲文件,咳嗽两声,然后无奈的看他,“你有事找我啊,今儿个居然这么有闲心跟我聊天。”
“瞧您说的,没事就不能跟您聊两句了?”
边炀手肘闲散的枕在护土站的案台上,微微偏了偏头,刻意用带手链的那只手托着下颌。
他都这么明显了,她还看不出来?
“青姨,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哪里不一样?”
护土长瞧他一眼,没什么不一样啊。
他很轻的啧了一声,右手的指尖不紧不慢的点了两下左手的胳膊,已经提醒得很明显了。
青姨总算看见了,“你这块手表挺好看的,新买的?”
边炀:“……”
他把手表摘了,随手扔口袋里,然后扬眉,“现在呢。”
少年手臂线条分明,以巴西黑玛瑙材质设计的手链佩戴在手腕上,更显气质斐然。
护土长这次想看不见都难了,“呦,这手链怪好看的,很有设计感,没见你之前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