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挂在赤红的眼梢,迷蒙的视线里少年青涩的脸颊若隐若现。他似乎很是隐忍,牙齿紧紧咬着,大地色的皮肤掩盖了不知世事的莽撞,绷直的嘴角冒出青色的胡茬,那一分还未成熟的质朴干净混着血气方刚挥洒不尽的欲望,竟然触动了陈娇一点柔软。
李存根其实有小虎牙,笑的时候衬托着小小的梨涡,羞涩迷人。若在上学,该是风靡全校、很多女生心中的校草。可是生在尘埃,生活最先教会他的是生存,自然而然顺应长辈的意思该娶妻生子了,繁衍生存,穷山恶水之地还未开化一样简单粗暴。最热血的青春没见过,城市的奢侈无法想象,高端的爱好在另一个世界。
她现在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之前她说拿钱赎自己他理都不理,因为没有先例,完全没见过。在这个地方,买女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祖祖辈辈都干,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她对抗的不简简单单是人口买卖,就像古时的封建制度,跟他们讲人口买卖犯法的道理无异于挑战皇权天授的权威。要长长久久恨他的,发现对方也很无辜,陈娇在欲浪的颠沛中迷茫着,抬起身重重咬在他肩上,抽插的动作更加疯狂了,几乎永无止境,越来越重越来越深。
她快哭出来似的叫得高潮迭起,又疼又爽。他掐着她的腰,几乎要将自己全撞进去一般狠狠?H弄,最疯狂的时候给人一种木床下一秒就要散架似的狂狼。
他满是眷恋抚摸她的头发,亲那一对艳红的双乳,羞涩又色情。这是她最配合的一次,还叫得那么好听。李存根比较害羞自卑,说过最动人的话不过就是求她留在这里,一定会对她好。此刻陈娇被干得浑身娇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阿娇,我们要一直这样好,一辈子,好不好?”
陈娇恍惚中脑海敲响警钟,她在心软,竟然开始习惯现在的生活,甚至为他们考虑了。从心底窜起一股寒意和微妙的危机感,想也没想,她的呻吟断了一秒,几乎咬牙切齿,“你做梦!”
幸运
太阳从东山上冒了半个头,像在油里翻滚地正热闹的荷包蛋,橙黄的亮光给大地穿上一层暖色的纱衣。早上一家人起床简单收拾好之后,花儿上学李存根带陈娇下地。
这一次没去很远的地方,不过就在村子后头不远处的山坡上,陈娇坐在田边树下。早晨的空气凉悠悠,林子里布谷鸟的叫声清脆好听,出山的那条小路上几个村里的孩子背着书包成群结队往外走。偶有一家房屋烟囱里冒着白烟,突如其来的狗吠惊起一群山雀。
一大片的豆田,他干活很快,不到半天功夫拔完一小半。干活的时候不敢全然放心,有空就要抬头看一下她在干嘛,陈娇扭过身子不给他看,两人有点闹矛盾,她其实有点后悔,不应该意气用事争一时快意。
李存根在陈娇面前本来就底气不足自卑的很,有时候连她眼睛都不敢直视,跟她说话要做好久心理建设。他就像两个极端,拼命克制怕生的本能,从自我保护的蚌壳里伸出脑袋想把她哄进去。一旦碰了钉子立马缄默起来,不敢再轻易做出尝试。
可一旦言语上安分了,其他方面就变得存在感极强。昨晚两人话不对头,他不说什么,却是故态复萌,要得很凶。陈娇哭得眼睛都肿了,最后生生给做晕过去,这一下把她彻底惹毛了。今早两个人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每每他鼓起勇气看过来想搭讪她就装没看见,躲得远远的,看他无措又失落的样子,才觉得解气。
表婶扛着锄头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看见他们俩招呼了一声。李存根立起来说话,陈娇点点头当做回应之后没了言语。表婶望向李存根心不在焉的样子,笑嘻嘻道:“咋啦,吵架了?”
他腼腆地抓了抓头发,紫棠的肤色也掩盖不住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奈,表婶笑着招手喊陈娇,“明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