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越发沉重,原野生硬地转了话题:“那个犯人早就被枪毙了,别担心。”
“现在你回了家,还带了个,呃,家属。咱们正好找个大点的新房子,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待会儿叫小白……老白……小白一起挑。”
方休仍然没有接茬。
他站起身,抚摸着满是划痕、脆弱不堪的老式防盗门。
“爸,你留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房子不好卖,或者想他们吧。”
方休屈起手指,轻轻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只要稍作调查,他们就能知道你在全心照料我。我猜你在等人敲门看看还会不会有不长眼的归山教徒来这里报复,毕竟我那种病房很难进嘛。”
“真有人送上门来的话……”
就可以合情合理又合法地痛殴袭击者,弥补当初无能为力的遗憾。
原警官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认。他用有点老化发黄的眼珠,定定看着全家福的方向。
果然如此,仇恨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呢?
然而方休知道,这种做法无异于饮鸩止渴。
哪怕自己用归山教徒的热血浇身,那份遗憾也永远无法消除,反而会变得更加沉重。要根治这种诅咒一样折磨他们的遗憾与痛苦,只有一种办法
咚咚咚。
方休微笑着敲了三下门板,打开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