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平静下来。
他突然发现,此时此刻,他们?真正敌视着同一个目标,渴望同一场杀戮。这种感觉怪异又新奇。
所?以,就?算方休不?想要所?谓的比赛,他也要让比赛继续。
……
吕扬头痛欲裂。
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住在这院子里的农户,一会儿相信自己是一个鼓鼓胀胀的荞麦枕头。还有那么一会儿,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诡异祭祀的祭品。
农户似乎是最符合常理的,吕扬昏头昏脑地?想道。可他又记得,自己家好像不?是农户……
就?像他记得,他理应在室内。可是眼睛一闭一睁,总有院落的场景在面前闪过。他被邪祟和尸体吓得冷汗淋漓,下一秒又坚信这是家里养的牲畜。
无数概念混淆变幻,他如同被人拈在指尖的泥人,脑髓被任意揉圆搓扁。那感觉像极了溺水,在虚幻与现实?中浮浮沉沉,时不?时还要呛几口水。
吕扬实?在受不?了折磨,昏沉沉干呕不?止。
他眼中的世界带着重影,只有远处的院子大门无比清晰。
不?行了,他要逃跑。不?管往哪里逃,总之要离开这里……这地?方不?对劲,很?不?对劲。
吕扬下意识盯住院子大门,蹒跚前进。
他要跑到一个足够平静的地?方,慢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