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扬手脚冰凉,脑袋发木。
刚才他真的用饮料泼阿桥了吗?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幻觉?……还是说他被?魇住了,已然深陷噩梦之中?
易拉罐轻轻撞击着?吕扬的鞋底,吕扬本能地?蹬出一脚,把?那瘆人的罐子?踢飞。几秒后,那该死的罐子?一跳一跳地?滚回来?,紧紧跟着?吕扬。
脚踝处莫名?其妙腾起微风,触感分外真实。
直到此刻,吕扬终于感受到了祭祀真正的可怕之处。
什么技能,什么规则,什么高人……这鬼地?方根本什么都可能发生,谁都靠不住!
必须求救,必须弄出更大的动静才行。但破坏院子?会犯忌……吕扬绝望地?扫视四周,目光最终锁定?了客厅里?的蜡烛。
吕扬跨过那个跟踪他的饮料罐。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口气吹熄了蜡烛。
刹那间,房内陷入黑暗。
随着?火光熄灭,墙角处多了一团团模糊影子?,它们整齐地?排在墙角,若有?若无的视线锁在吕扬身?上。
然而黑暗之中,姜寻和阿桥的剪影依旧一动不动。他们并未察觉蜡烛的熄灭,仿佛身?处完全不同的世界。
黑漆漆的房间里?,阿桥抹了把?汗:“大、大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蜡烛比昨天还亮堂。”
“大煞入室,小邪祟自然安静。”
姜寻不动声色,“进来?的东西比那些小邪祟聪明。它不想得罪这里?的主人,不会直接插手,只会引诱你?我出门。”
“吕扬”打了个哆嗦:“可它刚才明明锁了门……”
“锁门正是逼我们往外跑,不要被?蒙骗。”姜寻轻声道?,“我的符咒封不住它,但足以隐藏我们的气息,只要我们稳住……”
“可它锁了门。”
“吕扬”打断了他,“锁了门就出不去,我不喜欢被?锁起来?,一动不动很难受,像被?关在棺材里?一样。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给人添麻烦,我想离开?这个房间。可是打开?门会死,打开?门会死,打开?门会死……”
“你?在说什么屁话?!”阿桥扯高嗓门。
“阿桥,我在说你?帮我开?门。”
“吕扬”呆愣地?说道?,语气带着?令人惊惧的平板,“我不会开?门。”
“你?不是说能封住气息吗?他怎么回事?!”
阿桥几步退到姜寻身?后,连“大师”都忘了叫。
姜寻没有?回答,他沉下脸,死盯着?面无表情的吕扬。
不间断的呓语之中,“吕扬”原地?塌下身?体,四肢着?地?。
令人牙酸的扭动声响起,他的四肢通通扭转一百八十度,肘关节和膝关节朝后弯曲。他腰部微弓,头颅高高抬起,脖颈根部折了个直角,颈椎如同断裂。
就像一条狗。
“开?门。开?门。开?门。”他大声重?复道?,“帮我开?门,我想出去玩。”
看着?变成这样的“自己”,吕扬双手捂住嘴巴,还是呕吐了出来?。珍贵的食物被?他吐了个空,口中的酸味又带起一阵恶心。
他很想和昨晚一样晕倒,却如何都做不到。
姜寻当?即掷出一张符咒,贴上那只“狗人”的脑门。
那东西全无反应,他它嗒嗒后退几米,用一个很不像人的姿势摇晃身?体,轻轻松松晃下了符咒。
姜寻皱起眉,似有?觉察:“这东西……”
“开?门。开?门。开?门。”狗人停在吓傻的黄毛牌卢苇附近,机械般叫道?。它的声音极大,彻底淹没了姜寻的低语。
“我操.你?妈”
阿桥受不了了,他从碗橱抓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