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送给我,我舍友都很羡慕……”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紧紧抱着她,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就会像流沙一样,握得越紧消失的越快。颈后的呼吸滚烫,带着灼热气息的亲吻杂乱无章,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慌乱与恳求。陈娇现在不想跟他做,半真半假道:“我肚子疼。”
他停了一下,还是翻身将她困在怀里想继续的样子,陈娇冷笑,“才说会对我好,我不舒服你就装听不懂。”他喘着粗气,悬空身子看她,到底败下阵。
这天早上她醒的时候他还在。李存根从来不赖床,天没亮就起身下地去了,早上她就从来没看见过他。他很爱抱着她睡,大热的天气常常出一身汗也不撒手,陈娇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他不厌其烦,跑腿跑得乐呵呵的。
有一天花儿送饭开了门,陈娇听见阿妈在跟另一个年轻女人抱怨家里柴用的太快,估计在指责她天天洗澡费柴费水。陈娇才不管,他们越心疼她越要用,没本事放她走就受着。
他不出门大早上就缠着她,长手长脚,如同钢筋做的八爪鱼,扒着她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感觉到有什么精神起来的硬硬的东西抵着她,陈娇一阵心慌,使了上厕所的借口下了床就再不回去了。他头发乱糟糟的一窝,眼神迷蒙,坐在床上的样子竟然有点黑白漫画的精致硬感,她不由多看两眼,就见他若无其事站在地下脱了裤子,顿时,那生龙活虎仿佛一根冬菇一样的东西从裤腰弹出来。跟大腿搭成九十度的角,蘑菇头在空中一点一点的,扬武扬威。
陈娇脸上颜色几变,身子紧了一下,暗骂色痞暴露狂,扭开头躲到窗跟底下站着,等他换了裤子才回头。之前她一直在屋里刷牙,对着尿盆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今天终于可以去外面洗漱了,陈娇难得好心情。呼吸到新鲜空气,见到了阳光,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阿妈坐在门边拿着一只鞋子锁边,花儿今天没上学,坐在阿妈身边做作业。陈娇初来乍到,啥啥不会,李存根前前后后引导她收拾干净自己,阿妈度着时间,等他俩忙活完了起身到厨房端饭。
陈娇不想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一家人似的亲密,可是想到李存根折腾她的那些事情,不得不稳住心神,吃了一顿长这么大以来最粗糙的饭。桌上三个碗,一碗土豆、一碗玉米糊糊,一碗野菜盐渍的榨菜,没什么油水。
她勉强吃了两口,李存根和李存花兄妹俩吃得很香,狼吞虎咽的,掉在桌上的捡起来就往嘴里塞。陈娇不忍直视,扭开头。阿妈看了她两眼,把碗往她跟前推了一下,“太瘦了,再吃点,身子长结实了才好。”
没听懂她说什么,陈娇没理,低头玩着衣角,她这衣裳应该是李存叶的,宽宽瘦瘦,没什么版型,料子显现出洗了太多次边边毛毛的粗糙感。李存根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提醒,“阿妈跟你说话呢。”
“我不吃。”她没好气儿僵硬地回了一句,饭桌上气氛一下尴尬。再没人说话了,这时候李存根的舅舅来了,看见他们在吃饭自己坐到门槛上去抽烟,阿妈招呼他一起吃,只说吃过了,催他们快点儿,等会儿骟猪的来了赶不及。
李存叶听完三两口吃完饭丢下碗跑出去了,阿妈收拾好桌子,拿了案板在门口剁猪草。李存根则去后面放鸡,陈娇坐在门边一动不动,不是她不想动,稍稍有点轻微的动作,阿妈跟李长树眼睛一下就扫过来,看贼似的。
瓜田李下,在他们最警惕的时候她不想吸引太多注意力,这一次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想逃跑的事情。门外面有小孩子追打嬉戏的欢呼声,伴随着一辆老旧摩托车的轰鸣声。
一个中年汉子提着袋子进了院子,先跟李长树招呼了两句,李长树摆摆手示意他忙。然后陈娇就看见李存根从院坝边上拖过来一头小猪,小猪的嚎叫声凄惨地传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