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李存根弓背靠在墙边,点上一根烟,右脚支在地上,微微仰头,眯着眼睛吐出烟雾。
房间通风差不多了,这才走进去,将手上提着的外套随便搭在椅子靠背上,整个人往床上一仰,就不再动弹。老实说上一天班挺累的,从指尖传来的倦怠感缠上头脑,让人分外没有精神。
本来只是想眯一会儿,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上一次休息,几个平时玩得来的,喊他一起去松快松快,李存根没多想,以为他们说得洗澡是真洗澡。拒绝了按摩擦背的服务也没消停,他正泡得舒服,就感觉有人进来了。一个穿着挺暴露的女人,二话不说摸上他的肩膀。
依他以前的脾气,基本要翻脸,可是出门一年锻炼,人情达练。只是自己穿上衣服,灵活地一阵风似的刮出去了,事情还没完,今天居然梦到当时的场景。
年轻人血气方刚,二十出头正是欲望最旺盛的时候,几乎无时无刻脑子里都在想那档子事。禁欲将近两年,憋得再狠也跟没事人似的,欲望燃烧俞高炽,理智越要清醒。
他黑着脸,冷眼看那女人走近,一阵晃眼之后,居然是一张他思念地骨头缝都在隐隐作痛的面孔。推人的力道不知怎么变成颤抖的抚摸,他满眼痴迷,神情恍惚地看她靠近,最后骑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一路点火,轻轻扶起半勃起的分身,似乎捏住了他的命脉,李存根呼吸急促起来。要把人揉进身体里般用力抱着她,埋在她锁骨里,似叹似泣,情欲满满地轻唤,“阿娇……”
对方并不说话,微微笑着,腰肢像水蛇摇晃了几下,将龙头对准密洞,在他的瞪视中缓缓坐下去。那一下进入温暖巢穴的感觉,几乎要将他挤爆,李存根后仰着长长吟了一声。仿佛火山爆发,全身瞬间充满力量,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
急促的敲门声猛然间响起,李存根一下子睁开眼睛,眼前是灰仆仆的承尘,一角没固定好,露出粉迹斑驳的天花板。他狠狠喘了两口气,清醒了两秒,翻身下床打开了门。
程露露提着一袋子水果,噘着嘴有点不高兴,“你在干嘛?敲门声都没听见,好重啊,我手勒疼了。”
李存根微微侧身,让她进门,程露露本来还要抱怨想勾起他一丝愧疚。眼睛不小心往下一瞄,脸一下子红成番茄。侧面看过去,他腿间那东西好大,几乎下一秒就要冲破裤子弹出来,高高的帐篷夺人眼球。
她似乎已经感觉到生龙活虎的热气扇在脸边,伴随着一股怪怪的味道,程露露一下子哑了声。他的房间里面很热,李存根身上穿的短袖在领口处被汗水洇湿了一圈,头发也有几缕贴在脸边,眼尾发红,眼睛睁不开似的,浑身散发着颓丧的气质。
对什么都不上心,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看不出喜好,摸不清厌恶,他自己怎么样都可以,生活怎么样都无所谓。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是这样,有一次不小心看见他换衣服,才知道薄薄的布料下隐藏的,是那样漂亮的肌肉线条。现在又看见他腿间的大东西苏醒。程露露浑身都热起来。
慢悠悠找了干净的杯子给她倒了杯水,桌边唯一的一把椅子让给她,自己靠在门边上,尽量背对她。程露露脸上嫣红一片,并拢双腿规矩坐着,小声问,“你刚刚在干嘛?”
“不小心睡着了,准备洗澡。”他心不在焉,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又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这房间好热啊,我都说了租个好点的地方,也能好好休息,难为你睡得着。”她嫌弃地四下看了一圈,非常不满。
李存根撩起眼皮,并不是很想搭话,“今天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啊。我不着急,你先去洗澡吧,我等等,一会儿有事跟你说。”
“你说,我过一会儿再洗。”他现在迫不及待只想一个人待着,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