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边躺进来人,依偎上来缠着她身子。感觉被掀开了衣服,陈娇连忙翻身,朝他肩上推了一把,他顿时僵住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发现他光裸的肩膀有两条颜色特别深的地方,周边的皮肤泛红发肿,她闻到药酒的味道。陈娇心里不是滋味,垂下眼睑,不肯多看了,“你现在干那个,怎么样啊?”

被她主动问起工作,有点受宠若惊,李存根努力组织语言,“还、还好,阿娇,我挺高兴的。小林哥说他们管理夸我干的快,人家一天跑五趟,我能跑七趟,一趟三十块钱,一天比我之前一个月赚得还多。只是这工作量不大,顶多半个月就完了。”他略微遗憾,马上又振作精神,“不过,这个没了,我可以找其他的。我有一把子力气,总能有作用。”

陈娇听到他在耳后絮絮叨叨,把脸埋进枕头。“阿娇,我会给你好日子过,不会让你吃苦。你是我媳妇,我要对你好。”

她没反应,他也不在意,手探下去曲起她的双腿,让她冻伤的脚埋在自己肚子上取暖。第一天发工资就给她买了冻伤膏和擦脸的润肤乳,阿妈捡出他之前的冬衣,穿了几年了不再保暖,让他重新买一件,他舍不得花钱,还穿旧衣裳。阿妈就让他买棉花和布料回来自己裁,李存根买了鲜艳的料子,家里人一人一件,忘了他自己。

警钟 <云泥(H)(青灯)|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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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钟

午间的时候开始下雪,先是一粒一粒分开的小米花,过了十来分钟,大雪如鹅毛飞絮,一眼望去满目飘白。很快,田地里铺上一层白绒绒的毯子,树尖山巅戴上一顶白色的的帽子。

大雪封山封路,在外头乱窜的狗都回家了,阿妈不放心关在芦苇荡旁边的两头牛,顶着大雪出门去看。这一场雪下到晚上才停,地面盖了尺来厚,脚踩上去卡嚓卡嚓作响。

李存根跑了一趟阿福婶家,拎着一条羊腿,雨衣上沾着雪粒,他甩甩头发,换上布鞋。陈娇靠在墙边昏昏欲睡,花儿小声念着课文,他轻手轻脚进屋坐在陈娇身边。闪动的火光跳动,照在她脸上莹莹的柔光,那肌肤滑腻紧致,眉毛翠黑,嘴巴红红嘟着。

看着看着有点不真实的样子,恍若做梦,她随时就能消失似的。鬼使神差,他突然伸手在她鼻子下探了一下鼻息,温热的呼吸撒在手上,心里紧绷的弦放松了一点。

火星子噼啪一声炸开,阿妈急切的声音在外头喊,“根子回来没有?赶紧出来,英子摔了。”

陈娇醒了,跟李存根一道跑出去,在他们屋前头地边的小坡上,英子趴在地上站不起来。李达跟在后头,满脸惊慌,跟李存根一起抬起英子回家,李达妈一见这阵仗哎哟连天叫唤,晕头转向了。

李达爸反应快,看见英子坐的板凳染红了,狠狠敲烟头,“找你福婶,赶紧。先送床上去。”

之后就是一片混乱,英子怀孕了家里都还不知道又流产了,阿福婶看过之后叫李达去请表婶家大伯子,那是位老中医,妇科也擅长,开点药先养着吧。阿妈跟李达妈帮忙给英子换衣裳,鲜红的血浸透了棉裤,李达妈要哭不哭的,阿妈端上水盆一道出去了。

英子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成一团,嘴上起皮。陈娇兑一杯温水,折了一支芦苇杆当吸管,扶着英子喝了两口。她有点被吓到,英子的惨状,令人心头酸楚,“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身子养好再说。没事的。”

英子朝她笑了笑,那神情居然有些亢奋,眼睛闪着报复的光芒,“我有什么不好,我现在好得很。”声音虽然发哑,低低地还能听出来。

心头一震,陈娇喉咙发紧,目光茫然得很,英子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