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李存根不让花儿辍学,李存叶到了嫁人的年纪,事情撞到一起才搁置了。

花儿牵着陈娇的手拉进她屋里,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条围巾,陈娇诧异道:“给我的?”

粉白色,针织的手法很熟练,还有漂亮的花纹。不过不知道是毛线不够还是设计问题,一扎宽都没有,也不是很长。花儿小心看着陈娇,有点怕她嫌弃,毛线是她前些日子在河里捡的,脏兮兮的一团洗了三遍,用皂角漂了两天去味去去淤泥。

花儿才十三岁,看起来营养不良,脸色蜡黄顶多十岁出头。家里日子苦,阿妈和哥哥都很辛苦,家里的牲口很多时候靠她养,一双手僵硬龟裂,比四十几岁妇女的手还要粗糙,摸起来坑坑洼洼。陈娇心头又酸又涩,抱着温暖又柔软的围巾在脸上蹭了蹭,勉强笑了一下,“谢谢,我很喜欢。”

她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把围巾放进箱子里,走到堂屋门外听到阿妈的声音,“你娃子真昏了头啊,你看哪家敢把媳妇领出去做事的,家里能同意吗?你爹就是这么没的,外头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就在家里,趁我还能动,债还完了,养个小子有什么不好。你媳妇当然想出去,你看的住?”

没听见李存根的声音,陈娇很是紧张,担心他会变卦。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说,“总要出去的,早点赚到钱早过好日子,外头也没狼没虎,我应付的来。至于阿娇,我们也说好了。”不管心里怎么想。他的语气很笃定。

“我不管,你媳妇没生之前我不敢叫你们出去。”

到最后,不欢而散了。陈娇回了屋,她不怎么担心阿妈他们不让,只要李存根想出去就一定走得了。他确实很想让她怀孕,这几天对于那事太勤快了,一弄就没完没了,折腾一晚上。

陈娇缩在他怀里,精神委顿,似乎听到他说,“阿娇,你什么时候才能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