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车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医生曾经对我说,这种麻木往往是创伤后的抽离,是身体的自保机制。那时我想,我的身体还怪聪明的。
祁修宇去洗澡,看见我站在这里,问:“你在看什么?”
我收回目光,回答:“没什么。我先去睡了。”
十分钟后,祁修宇回到卧室,我已经躺下了。
他站在床边,委屈地问:“连被子都要分开盖吗?我说了我不会做什么。”
我背对着他,淡淡回答:“不愿意的话,你可以回家去睡。”
“我不。”祁修宇掀开被子躺上床,隔着两层蓬松的鹅绒被抱住我,“我就要在这睡。”
他身上有沐浴后新鲜的柑橘罗勒味,像一种人类的猫薄荷。我暂时原谅了他如此近距离的靠近,抱了一会儿,他问:“你可不可以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