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求婚随便就随便吧,人家姜漫都没说什么。
陈沁想了很多,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像个老妈子似的,操心起了谈序和姜漫的事。
拧开水又喝一口,她清空了这些杂七杂八的思绪,刚想略过此事。
谁知,姜漫又继续道:“他说可以试婚一年。”
陈沁扭头看向她,表情呆住。
姜漫并未察觉,只一边在手机上删删改改,一边把谈序求婚时所说的,一五一十告诉陈沁:“还说要是一年后我对这场婚姻不满意,可以离婚。”
“到时候他会把名下的全部财产,分我一半。”
姜漫话音落定,车厢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她将最后一条要求写进备忘录里,又检查了一遍,满意地把手机息屏。
姜漫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视线落到对面的陈沁身上,终于察觉到了车厢内不知何时起,静谧得诡异。
陈沁坐在那里,表情僵硬,像一尊石塑。
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沁姐?”姜漫茫然,朝她凑近些,“你怎么了?”
陈沁感觉自己心脏停跳了好久,从姜漫说谈序愿意退而求其次,同她试婚一年开始。
她的三观,就一直在被刷新。
最后姜漫说,如果一年后她和谈序离婚,能分得谈序名下一半财产。
陈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
她悔过,她有罪。
几分钟前,竟还觉得谈总这婚求得随便,毫无仪式感可言。
现在,陈沁只觉得谈总这婚求得太实在,太隆重了!
姜漫没有当场答应他的求婚,简直是种罪过!
“沁姐?”姜漫抬手在陈沁眼前晃了晃,有些担心她。
陈沁眨了眨眼睛,终于从内心剧烈的震撼中挣脱出来。
她双眼明亮地看着姜漫,强忍着满腔振奋激动,压低了声音:“姜漫,你就算不喜欢谈总,熬也要把试婚这一年熬过去,知道吗?”
姜漫呆住。
陈沁一脸严肃真诚:“听姐的,人咱可以不喜欢,但是钱不可以不要。”
“有钱不要是傻子。”
姜漫:“……”
她还是第一次见沁姐这么财迷。
不过想想也是,谈序名下一半财产,可不是小钱。
只要诱惑足够大,欲望自会吞噬人心,扭转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