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冷面,凶得不行。

简清唇边挂着淡笑,问鹿饮溪:“喜爱程度从0到10级,爱到哪一级?”

她最熟悉的数字分级法。

“9级。”

怀里人有些讶异:“不是10级?”

“怕你骄傲。”鹿饮溪窃笑,伸手薅她的耳朵,“动一动耳朵。”

简清没听到好话,不动,闭上眼假寐。

“你动一动嘛。”鹿饮溪放软了语调,气息拂过她的耳朵,“很可爱。”

简清不做声,抖了抖耳朵,耳朵前后晃动。

鹿饮溪薅着她的耳朵,开心得笑出声。

温暖的指尖从她的耳朵,沿着下颌,流连到锁骨。

鹿饮溪点了点她的锁骨,看着她,欲言又止:“我……我……”

“有话就说。”

“我……可不可以,碰一碰你啊?”弱弱地询问。

仅有的两次,都是简清主动,她被动承受。

虽然感觉很好,但是……但是她也想,碰一碰怀里的这个人。

简清听出了言下之意,睁开眼,明知故问:“你现在不就碰着我?”

她的手指逗留在她的锁骨之上。

鹿饮溪臊红了脸:“你、你知道我是那个意思。”

简清埋首她的小腹,气音带笑:“我不知道,哪个意思?”

鹿饮溪不顾脸上的烫意,破罐子破摔,小声凶她:“就是你傍晚对我做的那件事!”

简清不可抑止地轻笑出声:“很晚了,不可以,我明天有讲座,要做报告。”

被拒绝,鹿饮溪不气馁,和她预约时间:“那……那我们去房间休息,你明天晚上早点回来,下班后不可以无故在外面逗留太久。”

简清笑着低低应了声“好”。

*

第二天一早,简清出门后,鹿饮溪打电话联系兰舟。

兰舟迟迟未接电话,也没回消息。

昨晚最后一个接触她的人是简清,鹿饮溪担心她发生什么意外,直接打车去酒店看她。

一路上不停拨打她的电话。

快到酒店时,电话终于被接通。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兰舟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昨天不小心淋了雨,可能有点感冒……”

“我在来酒店的路上,顺便带点药给你,你待会给我开门。”

鹿饮溪到路边的药店买了感冒药,以防万一,还买了一支体温计和一些退烧药。

到了兰舟所在酒店的套房,她看见兰舟的助理拎着早餐,也在门外等候。

兰舟穿着睡衣,一脸疲惫,出来给她们开门。

鹿饮溪伸手摸她的额头。

果然有些发烫。

兰舟让助理去烧开水,鹿饮溪拿出体温计给兰舟测量腋温。

兰舟脑袋昏昏沉沉,面无血色,精神萎靡,腋下夹着冰凉的体温计,怀念道:“现在都是电子的,很久没用过这种了……好像小时候才用这个。小时候,福利院里的弟弟妹妹生病了,都是我去给他们量体温,喂他们吃药,他们好动,总是夹不稳体温计,要我抱在怀里,搂着他们的胳膊,他们才肯安分……”

她习惯了照顾别人,体谅别人。

鹿饮溪说:“现在医院也还会用这个体温计,电子的额温枪方便,但受外界影响大,如果测出来高于37.3°,还要再用体温计测一遍,确认是不是真的发热。”

兰舟说:“你说这话,像个医生。”

鹿饮溪笑了笑,半真半假道:“我本来可能成为医生。”

“为什么变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