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久病成医,短短两三天的时间,简清和严主任的妻子徐阿姨沟通时,徐阿姨已经能接上医生的话,把TNM分期、穿刺、放化疗说的头头是道。

前些天她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拍打丈夫、流泪哭泣的妻子,如今她的眼眶依旧红肿,却和许多癌症病人的家属一样,为了家人,为了对病情了如指掌,被迫学习、被迫灌输那些肿瘤知识。

有些老病号、或是家中有病人的家属,查房时,遇上学生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的问题,他们都能在病床笑着提点一二。

医患关系,有时家属是充当沟通桥梁的一个角色,当患者神志不清,卧病在床,或是面临紧急救治情况,遇上一个条理清晰、情绪冷静、表述明确的家属,不仅是患者的幸运,也是医生的幸运。

实习的最后一天中午,鹿饮溪和简清带着水果去探望在肝胆胰外科住院的颜淼淼。

颜淼淼坐在病床上,床上架着一个小书桌,她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论文。

简清搬了个凳子坐下:“不要太劳累。”

颜淼淼唉声叹气:“科研部那些人天天打电话催我,说上个月就该送到卫健委盖章的,因为我拖了大半个月了。”

鹿饮溪凑过去看,写的是三级诊疗、上下级医院转诊的课题。

颜淼淼捏了捏鹿饮溪的脸颊:“今天什么风把你们两个人吹来了?”

鹿饮溪龇牙咧嘴:“我要结束实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