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贺灼把歌唱完后又等了一会儿才戴上耳机,问他有没有舒服一些。
可对面除了“哗哗”的水流外没有一点声音。
“小屿?”
“小屿你听到吗!”
贺灼用力拍了几下门,依旧无人应答。
蓦地,他后退一步,抬腿一脚直接踹开门板,冲进浴室,看到贴着白瓷砖的地板上
季庭屿正背对着他无助地扶着浴缸,上衣湿透成薄薄一层紧贴着腰和脊背。下半身什么都没穿,白生生水淋淋的双腿在打颤,只有一条蓬松柔软的暖橘色尾巴刚刚钻出体外,搭在臀尖,半遮半掩。
听到动静,猫咪呆呆地转过头,看到幼时的哥哥就站在身后,他抿了抿唇,意乱神迷地向他哀求:
“哥哥,你帮我揉一揉尾巴好吗……”
“我很难受……”
你今晚还回去吗?
贺灼的身体瞬间紧绷,右手一收,险些将门把手掰断。
季庭屿茫然地歪过头,看着他,“进来啊。”
“你确定要我进去?”
“确定啊。”
贺灼用舌尖顶了下腮,抬腿迈进去。
然而就在季庭屿以为“梦想”终于要成真而迫不及待地撅起来时,后颈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捞住,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宽大浴巾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侧着身子坐在贺灼一条手臂上。
“等你清醒了,估计会用拳头猛捶自己的头让自己失忆。”贺灼抱着他做风险评估,游刃有余的样子仿佛坐在他手臂上的季庭屿没有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