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膜。
他翻过身,强迫自己闭上眼。
然而一夜无眠。
沈令睡觉很安静,只是喜欢悉悉索索地翻身,一会儿钻到这里,一会儿又翻到那里,不小心碰到脚腕的伤还会很轻地“哼”一声,但是醒不过来。
第二天是周末,贺闻帆在闹钟震动的第一刻就起身。
他几乎到后半夜才睡着一会儿,可现在不仅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还有些亢奋。
回笼觉肯定也不会再睡了,他下床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准备去健身房,离开前又来房间看了眼沈令。
沈令把自己钻到角落了,脑袋顶着帐篷边缘,远远一看就是一团圆乎乎的黑影。
贺闻帆勾起嘴角,走近了蹲下,隔着薄薄的帐篷,拍了拍那颗脑袋:
“沈令。”
沈令动了动,哼唧一声,应该是半醒不醒还很困顿的状态。
贺闻帆轻声说:“我出去运动一下,外面桌上有早餐,起来记得吃。”
帐篷里又哼了一声,听起来像是被打扰了睡眠很不满意。
贺闻帆摇头笑了笑,不再开口。
沈令没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