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总衣袖压出的印子,昭示着他这一路豪放的睡眠。

贺闻帆没忍住笑了声,敲敲桌面:“不难受了?”

沈令僵硬转头,努力装作无事发生:“呼吸了点新鲜空气,已经好了。”

贺闻帆想到他一下车就钻进了厕所。

厕所的空气能有多新鲜?

他垂眸,压制笑意:“这样啊……”

沈令到底还是年纪小,和贺闻帆这种成天在生意场上混的老油条对峙几秒,就让晃动的眼神暴露了心虚。

他咣地垂下头,肩膀一松,彻底破功:“对不起贺先生,我下次保证不睡觉了!”

“对不起我什么?”贺闻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