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独一无二的,有“令”字花纹的砚台。

霎时间一个再明确不过的时候在贺闻帆心里诞生。

沈令,他认识的沈令,他喜欢的沈令,也是老先生口中最小的那个孩子,沈令。

难怪,难怪他怎么都查不到沈令的下落。

这是沈家,沄城最根深蒂固的沈家。

巨大的冲击让他一时无法开口。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拇指反反复复摩挲石砚边缘。

身后,沈崇山还在对着那方新砚啧啧称赞,声音传进耳朵里却有些模糊。

贺闻帆弯腰,撑住木桌狠狠深呼吸两下,勉强稳住心绪。

他转身,看向坐在藤椅上的,那位和善的老人,老人感受到他的目光,也侧过头来,笑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