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沉默地将一支翠羽簪插/进仇薄灯浓密的发髻,略微扶了扶。 “混蛋。” 仇薄灯轻轻地骂。 他拉住师巫洛的衣领,仰头吻了上去。 晓雾漫卷,散进车厢。 靛蓝与深碧在微光中迷蒙,翠羽簪几欲垂落。呼吸落在脖侧,成年男子微凉的唇重新覆盖上昨夜碾磨过的地方。仇薄灯仰起头,视线落在车厢顶部的枝蔓纹上,忽然又想起枎城细碎的银叶。 那一日,天光落在那双眸色非常浅的眼睛里,像亘古的雪山,像始终未变的冰湖。 于是酒约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