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要来到孟绪初身边一样,孟绪初也有自己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坚持弄清的事。

孟绪初咳得有点狠,几乎整个身体都挂在江骞身上,靠江骞支撑着不蹲下来。

从孟阔的视角看,大概只会觉得他是被风呛厉害了。

只有江骞,因为托着他的胸口,胸腔每一次震动的频率都会隔着衣料传进手掌江骞才知道他咳嗽其实早就止住了,一直站不起来,只是因为肋骨太疼。

这种紧密相贴的颤抖甚至在江骞心里想牵出一团无名的怒火,让他手臂肌肉不自觉绷紧。

他视线久久停留在孟绪初弯折的脊背上,最终还是不忍心似的叹了口气,轻轻抹掉他眼尾的生理泪水,“怎么样,能不能缓过来?”

“没事……”孟绪初哑着嗓子摆摆手,费力喘息了两下,重复道:“没事。”

他接过孟阔递来的纸巾,而后终于撑着腰缓缓站直,随手抹了把眼睛,“现在不交代清楚,等下也没多少机会了。”

远处响起沙沙的脚步声,踩在柔软的沙砾上并不明显,却十分杂乱,显然来的人还不少。

江骞偏头看了眼,只见分管码头的刘经理带着一大群人急匆匆赶来,个个神色张惶。

孟绪初摊开纸巾擦拭手指,最后对孟阔交代道:“怎么查你自己安排,只要记住别让他们再有接触到这批材料的机会。”

他垂着眼,长睫根根分明,码头的探照灯投下红的、蓝的光柱在海面漂移,又循着波浪拍打在他在脸上,把他毫无血色的脸映出一种奇异的美感。

孟阔略微顿了顿,似乎琢磨出了什么,沉着地一点头:“我明白了。”

·

宴会厅里。

秘书小心翼翼合上休息室的门,转头就被穆世鸿一脚踹在了小腿上,剧痛漫开,让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

穆世鸿暴躁地扯开领带,“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秘书连跪都不敢在地上跪太久,扶着剧痛的膝盖站起身,立刻回复最恭谨的姿态,颔首半弯着腰,哆哆嗦嗦开口:“不、不清楚……刘经理突然来的消息,说是临、临时抽查……但带的人还不少……”

“他人多我们人就少吗?!”穆世鸿猛地指着秘书的鼻子:“我花这么多钱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他来就放他进去?不知道拦吗?!”

“拦不住啊老板!”秘书都快哭了:“别说孟院长职比您高,本部一切他都可以过问……而且他们、他们甚至连手续都是齐全的,咱们根本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