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挤压出的红痕就像是勒在骨头上,又被一层薄薄的皮肉覆盖住,红痕下透着青紫,一看就是绑得过于紧。

江骞眼神动了动,不忍心看似的移开,却又落在红痕之下,左肋处几个圆圆的疤痕处。

孟绪初的伤不是开放性的外伤骨折,手术后留下的就是这么几个圆圆的小疤,外围的结痂已经掉了,开始长出细嫩的新肉。

江骞就这么盯着这些伤痕出神地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它们都烫在了他眼睛里。

他下意识伸出手,触碰前又顿住,喃喃道:“当时该多疼啊……”

孟绪初将他所有神情都看在眼里,莫名感到胸腔酸涩,他把江骞的手掌按下去,轻声说:“不疼的。”

好像在说只是几个指甲盖大的疤而已,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江骞却是清清楚楚见过他因为这几个不起眼的疤,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昏过去还硬生生的疼醒的模样。

伤疤粗糙的结痂轻轻磨着掌心,孟绪初身上的体温甚至还不如江骞手掌的温度高,江骞手心贴着他的皮肤,能感到他胸前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江骞突然就有些受不了。

只要一想到、一看到孟绪初身上这些伤,他就受不了,好像胸口被什么堵得死死的,一点气都喘不上来。

他握住孟绪初的手,用力将他的指尖搓热,用自己的外套把孟绪初裹住,再起身去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

借由去衣帽间的短暂的空隙,竭力调整情绪,不让孟绪初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他找了一套米黄色的家居服,只要让他掌握给孟绪初选衣服的权利,他大多时候都会选这个颜色。

虽然孟绪初皮肤白,穿什么其实都很好看,但他脸上总是没有血色的冷白,穿黑色或者灰色的衣服,就容易显得过分瘦削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