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若以后但凡有什么事?,都指望他来善后,但有好处却一样不给,肯定不行。
这些?年来,诸如此类之事?,已经?发生了不少。
这么多?年下来,心也渐渐冷了。倒不是舍不得父亲,只是更多?舍不得祖父打拼下来的家业而已。
二郎自幼被娇惯坏了,日后想靠他撑起门楣,几乎是不可能。
如今父亲在,尚还?能苟延残喘,万一哪日父亲去了呢?
到时候,樊家的那些?家业,岂不是都尽落到许氏同她的那些?亲族手中??到时候,繁花楼怕是连今日这般没?落的境况都远不如。
正因心中?有纠结和犹豫,所以樊屹才始终做不出个决断来。
此时此刻,柳世昌是能深刻体会到他内心的痛苦的。那种有心干一番大事?业,却被残破不堪的家庭使劲扯住后腿、裹着的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掣肘着他,令他空有抱负,却不能施展拳脚。
就看?他怎么做了。
若心狠一些?,索性直接把他爹给干下来。直接把实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到时候,还?管它个什么亲戚不亲戚的。
只是他爹现在病得重,若真被气着了,也不好说。
万一被气死,那他身?上可就背负着一个“大不孝”的罪名了。
易位而处,能理解他的为难。
若是银子方面的事?儿,或可帮他的忙,可这种家宅内祸,他一个外人?却是不好横插一脚的。所以,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忽而想到,若是当初蓉娘真嫁给了他,此刻怕也得同他一起承受这些?。
不是他自私,是他身?为蓉娘兄长,自然只希望自己妹妹日子可以过得舒坦一些?,而不是才进婆家门去,就被这些?琐碎的事?缠身?。
而且,还?不知何时能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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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屹同柳世昌二人?先走,桂花婶子母子又留下坐了会儿,后见时辰实在不早,那母子二人?这才依依不舍而去。
锅碗这会儿已经?刷洗干净,是桂花婶子指使自己儿子干的。
张书文并未觉得自己一个男人?刷碗不好,反倒是很?乐意。
人?家累死累活做了一大桌子菜给他吃,吃完后他做些?善后的工作,洗个碗又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