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按他们如今这架势, 日子也?能?好好过?。但毕竟是在治腿上一早就寄托了?很大的希望的, 现在若说不好治了?, 难免失望。
可高郎中在听到她这个话?后,立刻白了?一眼。
他老人家似乎很无语。
默了?半晌后,才说:“我说他骨头硬, 是说他有骨气。断骨那么疼,他竟一直就忍住了?,没吭出一声来。而不是说他骨头硬,不好断。”
“哦哦哦。”叶雅芙立刻会意,然后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来,“我一时?紧张,会错了?前辈的意,真是叫前辈笑话?了?。”又?立刻问,“那情况怎么样?一切可都顺利?”
“你跟我进来。”高郎中板着张脸,将叶雅芙也?叫进了?屋里?去?。
屋里?,吴容秉这会儿苍白着一张脸,正虚弱的卧靠在床头。许是疼极了?的缘故,此刻的他不只是面色苍白无血色,唇色也?是。
瞧见妻子跟着高郎中进来了?,他尽力?去?缓和了?面色,挤出了?些笑来。
“这一关算是过?了?。”他反倒有安抚她之意。
叶雅芙还是头回瞧见他这副虚软的模样,在她印象中,吴大郎虽瘸了?腿,但身体却是硬朗的。尤其是后来,在她的引导和鼓励下,吴大郎渐渐重拾起自信后,更是阳光自信。
所以,在她心中,吴大郎一直是个高大的、可以遮风挡雨的存在。
心理上,多多少少对他是有些依赖的。
可眼前男人,如此虚弱的躺在那儿,视觉上的冲击,和比之前强烈的对比,令叶雅芙心中一时?很不是滋味儿。
一个屋檐下住着,就算不是夫妻,也?算是朋友了?。
对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叶雅芙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
不说感同身受吧,但至少是能?体会其中一二的。
“你感觉怎么样?”叶雅芙关心问。
吴容秉语气轻松:“疼肯定是疼的,但总算是熬了?过?来,这会儿不怎么疼了?。”
叶雅芙知道“这会儿不怎么疼了?”是在撒谎,怎么可能?不疼?
但既他说不疼了?,叶雅芙也?没必要非得去?拆穿他的谎言。
关心过?吴容秉后,叶雅芙又?问高郎中:“前辈,之后我们需要注意些什么?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照做。”
于是,高郎中就把之后一段时?间?需要忌讳的,以及需要注意的,全?都细细叮嘱了?。
叶雅芙用?心的一一记下,并保证一定会照着老郎中要求的去?做。
吴容秉伤了?的那条腿,以竹板固定住。至少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这条腿不能?受力?。万一受了?外力?影响,很容易错位。
所以,那拐杖是不能?再用?了?。
好在,之前她就在张书文那儿定了?把轮椅。若一切顺利的话?,估计就这几天张书文应该就能?把轮椅做好。
到时?候若想出行,坐轮椅上就可。
另外,买骡车一事,也?得尽快提上日程来。
付了?诊金后,叶雅芙亲自送了?老人家到院子门口?。
站在院子门前,离开之前,老郎中又?交代:“之后我会隔一日过?来查看一次情况,若养得好,再之后就两日来看一次。”
叶雅芙问了?高郎中下次过?来的具体时?间?,并在心中牢记下。之后就算外出,也?会把这个时?间?给留出来。
一直目送他老人家走到巷子口?,再登了?车离去?,叶雅芙这才折身进屋去?。
她进屋里?去?,就见康哥儿这会儿正趴在床沿边,陪着他父亲。
吴容秉这时?候是最虚弱的时?候,怕是难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