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吴容秉方才才会问叶婶娘母子心中可是有什么想法。若想和离, 他可以相?助。

可叶婶娘沉默, 吴容秉便?也不好强为?其做主。但见妻子向他看了过来, 似在讨他的意见, 吴容秉便?冲妻子轻轻点了点头。

叶雅芙立刻会意,想是这吴大郎能给婶娘一家主持公道,于是立刻开口劝叶婶娘:“原本结亲就是奔着?好好过日子去的, 如?今既不能把日子过得好,何必再互相?耽误呢?不如?放过彼此,及时止损的好。”

叶婶娘当然?想让女儿离开这董童生,可当初董家提亲给了五十两的聘礼。若和离,这五十两是否得还?回去?

可他们没有钱。若有这些个银子,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见自己已?经把话说得这般明显,叶婶娘还?在犹豫,叶雅芙便?也沉了脸来,严肃道:“婶娘是担心什么?”她又朝一旁站叶婶娘身旁的叶青禾看去,“阿姐,你怎么想的?”

叶青禾同?叶婶娘一样,被那五十两银子掣肘了。

见状,董童生则笑起来:“怎的今日第一次见,阿妹和妹夫就对我这么大的恶意?一来就挑拨

我和娘子夫妻感情,怎么说你们也算是外人,这样做合适吗?”

这董童生猖狂,叶雅芙怕婶娘母女是因银子之事为?难,所以暂先不恋战,只打算先告诉婶娘银子之事。若真是因银子的事发愁,那便?好办了。

叶雅芙不搭理董童生,只同?叶朱氏说:“我们今日过来就是告诉婶娘一声,昨儿之事我们办成了。”但毕竟是一百多两的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所谓“财不外露”,就是怕外露之后会引来贼人惦记。

这青禾姐的夫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叶雅芙自然?留了个心眼儿,只把叶婶娘叫去了一旁说话,没当他面提银子的事。

“还?请婶娘挪步,借一步说话。”

听说事情办成,叶婶娘已?然?激动。又让借一步说话,此刻叶婶娘的心情更?是激动得无以复加。

想是借一步说银子的事儿,但又不知,能有多少银子。

若有个五十两,她便?豁出去了。

叶雅芙把叶朱氏叫去一边后却先没说银子之事,只是问她:“我看婶娘和青禾姐似有难言之处,可是因着?银子一事?”

撇开了那董童生后,叶婶娘这才无所顾忌着?把情况说给了叶雅芙听。

“也是我们糊涂,当初竟为?了银子,就这样把青禾给卖了。现在想想就后悔,他是体面的读书人又怎样,是个童生又怎样?他三十多了,青禾如?今才不到二十。当初就不该那么着?急把亲事定下,若时间拖得长些,或还?能看出些端倪来。”

“你不知道。”说着?,叶婶娘又哭起来,“你阿姊吃了大苦头了,这个男人变态,简直不是人。他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可一喝酒就打你阿姊。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叶雅芙原只以为?是日子过不下去,这男人擅手段打压人。却没想到,这狗男人竟打女人,竟是个家暴男。

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若不趁早脱离火坑,这叶青禾以后的日子怎么捱?

“若是为?那五十两聘金,犯不着?误了阿姊一辈子前程。我今日过来,就是给婶娘拿银子来的。”说着?,叶雅芙便?把一个装着?银票和银子的小木盒子递到叶婶娘手中,“当初我带去叶家三百余两,扣除这十二年在叶家吃、穿、用、住的一应费用,扣除了一部分,剩下的我同?婶娘平分。这里的一百一十余两银子,是给婶娘的。”

“这、这么多?”叶朱氏都怕是自己听错,或是阿福口误,说错了,“你说这里有多少银子?”她又再问了一遍。

叶雅芙笑:“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