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提的重要吗?”她理直气壮质问,“你自?己?想想看,若不是你实?在太过分了?,这些日子一直搅和得家里不得安生,你爹会忍无可忍提出分家吗?”
“你以为他想分家?他读了一辈子的书,是个体面?人,最好面?子的了?。若不是实?在忍受不了?你的作闹,他会宁可舍了这脸不要也要分家吗?”
姜氏这一箩筐的话句句都是对叶雅芙的指责,叶雅芙却并不着她的道儿。她不接她的话,也不跟着她思路走,只把重点转去别的上。
她学起姜氏,顾左右而言它起来:“我知道,大郎断了?腿,是累赘,所以爹娘便打?主意要?把我们这一家三口累赘都给打?发出去。本来嘛,
我们的确是拖累了?整个家,大郎不能继续读书考取功名,没了?用?处,被扫地出门也认了?。但分家可以,该我们的东西却是一文都不能少。”
姜氏冷哼一声,抬手?指着叶雅芙:“听听看,你们都听听看,我说这丫头为的还是银子吧?”
人群里,立刻传来了?冯桂花的声音:“你都把人家当累赘,要?给扫地出门去了?,难道还要?人家对你一个后娘感恩戴德?而且……姜桃,我看你这哭骂起人来的样子,中气挺足的,也没伤着哪儿啊。怎么让你家闺女跑我家去,说得好似你就要?死了?一样。”
姜氏闻声,立刻开始呼哧大喘气起来,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冯桂花,我知你一直同我不对付,如今又?同阿福这丫头搅和到了?一起去,你二人指不定背后怎么说骂我呢。阿福从前不这样的,如今却成了?这样,未必不是你背后唆使的。”
闻声,冯桂花立刻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双手?叉腰站在姜氏面?前,泼辣样十?足:“我告诉你,别满嘴喷大粪冤枉了?好人。你当年接近人家的动?机就是不纯的,养了?人在家里,又?不好好对待,人家傻的吗?如今不过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不想再和你穿一条裤子了?而已。”
说着,转身看向众人,抬手?指着姜氏:“你们是不知道,这个姜桃的心能黑到什么地步。有肉藏起来不一起吃,私下里偷偷开小灶给自?己?儿子吃,说是怕便宜了?康哥儿这张嘴。哼,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又?能吃多少?被你这般提防着。那日,若这话不是从三郎口中说出来的,我都不敢信。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畜生才干这种事儿。不,畜生也干不出这种事儿。”
“你……你胡咧咧,你才满嘴喷粪。”姜氏气得浑身颤抖。
冯桂花则看向一旁吴兆省问?:“吴夫子,你可是读书人啊,你说是我胡咧咧了?,还是你媳妇干了?坏事儿却不肯认。吴夫子,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得说实?话,你若撒谎了?,得罪了?老?天,往后你家家里再出不了?读书人。”然后又?举起手?,对天发誓起来,“那日我恰好就在吴家,方才所说之事句句属实?。若我有一个字的虚假,叫我家书文永远娶不着媳妇。”
见冯桂花拿儿子张书文的终身大事发誓,方才还狐疑着持中立态度的众人,立刻一边倒的倒去了?冯桂花那边。
并私下议论起来。
“书文可是冯桂花命根子,冯桂花做梦都想她家书文赶紧娶媳妇,她好抱孙子。这种誓言都敢发,可见是真的。”
也有人说:“你看那吴夫子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冯桂花说的是真的。天呐~这姜桃看不出来啊,平时不是对继子一房不错的吗?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来。不就吃点肉,他们吴家是供不起了??”
立刻有人接话:“好什么好啊,若真好,这吴大郎腿能还瘸着?”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变成了?附在耳边说悄悄话,“可能冯桂花没说错,别看一个人是怎么说的,得看一个人是怎么做的。平时再嘴里说着对大郎好,可好处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