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兄弟不错,他?比起我来是很会做生意的,但却足够谦逊,凡事都很愿意倾听我的意见。我们二人有事都会多?多?商量,反正都是为食肆好的,也都很愿意多?听取、思考对方的意见。”
有事互相商量,彼此?尊重……虽只是谈生意,无?别的什么,吴容秉听着这些,也不好受。
可?他?知道,他?没资格拈酸吃醋。
从一开始,就是彼此?间默认了?的假扮夫妻。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以丈夫的立场去介意这个在意那个呢?
吴容秉不会这般无?理取闹,但既起了?要同?她好好过日?子的心思,必也有其自己的手段在。
关心和在意,这都是最基本的。对她的事业,但凡他?能做得?到的,必会倾力?相助。
“食肆生意重要,但身子更重要,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吴容秉一如既往的温柔关心。
“我知道。”叶雅芙自然更重身子,在这个连青霉素都没有是时代,自然是身子骨第一、钱排第二位的,“你也是。”
夫妇二人正说着话,忽然的,听得?屋外传来一阵响动声。
紧接着,便隐约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哥哥,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柳娇蓉有了?身孕一事,叶雅芙并不意外。那次她当着大家的面犯恶心,她就起了?疑心。
当时她让柳世昌去请大夫来为其号脉,之后这事儿不知他?们兄妹是怎么商量的,总之最终好像大夫是没请得?来。
但一起一个屋檐下住着,那柳氏近来总是懒懒的,且食欲不佳,这不是假的。
若真是怀孕了?,细算起来,如今已是年外……这孩子得?有四五个月之大了?。
冬天衣裳穿得?厚、穿得?多?,不易看得?出来。
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后,夫妇二人立刻都噤了?声。
叶雅芙想了?想,既一个屋檐下住着,且他?们又同?柳世昌关系不错,总得?去看看情况。
于是说:“我去看看。”后,离开了?吴容秉的房间。
走到堂屋时,恰遇一样从东屋出来的苏慧娘。
二人互望一眼后,默契的寻到了?东厢房去。
此?刻东厢房内,柳世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站都站不住,只来来回回在屋内转悠。
“我好不易想法子让你同?他?和离了?,难道你还想再回头?去跳那个火坑?”柳世昌此?刻愤怒到了?极致,“你早知是有了?身孕吧?所以一直拖着不肯请大夫来瞧。”
气愤之极,自然要迁怒。于是,斥责完妹妹后,柳世昌又去指责花嬷嬷:“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你一直近身伺候在她身边,她的情况你会不知道?你既知道,为何不来告诉我?”
花嬷嬷也很为难,这会儿跪下说:“公子且息怒,小姐也可?怜。小姐若真没了?这个孩子,她说她自己也活不下去了?。她说她就想留下这个孩子,以后再也不嫁人,就同?这个孩子相依为命。奴婢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实在不忍心她这般痛苦,也就没告诉公子。”
柳世昌气得?直闭眼。
倒不是气花嬷嬷,而是气自己妹妹。
若是可?以,他?真想把?她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你明明可?有大好的前景,可?在这京中再寻一个良人结为夫妇,明明有一条更好的路可?走,你为什么偏偏要选那条死路!那冯裕贤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用我多?说吗?他?为了?他?自己的前程,他?连他?的母亲都能害!这样的人,你还留着他?的孩子?”柳世昌只觉自己心口疼得?厉害,于是一直捂着胸口,“你想要孩子,将来还能没有吗?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