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裕贤暂时?也顾不上身上的痛了,只还想推开衙差追自己?母亲去。
却被衙差门拦住,挡在了外面。
十个板子说多不多,但也不少?。又是?文弱书生,十个板子打下来,腰都直不起?来。
慌乱之中,吴裕贤也顾不上身上的痛,直接急忙赶向了县学徐教谕的家?。
徐教谕这几日也正愤懑着,吴裕贤寻过来时?,他正一个人在家?喝闷酒。
徐夫人开的门,见是?吴裕贤,徐夫人立刻说:“你来得正好,快去劝劝你老师吧。”她叹气,一脸的无奈样子,“好几个他觉得能考中的没考中,就连魏智也没能中,他这心里不好受,正郁闷着呢。这晚上出门会友喝些酒就算了,白天在家?里竟也喝酒。还不给说,我说他几句他就和我翻脸。算了,我也不说他了。可总不能一直眼?睁睁看着他这样堕落下去啊,所以你来得正好。”
但这会儿?吴裕贤却没心思安慰老师,他是?有事来寻老师帮忙的。
“师母,我有要事找老师商议。”
徐夫人这才?惊觉过来不对劲,她望着眼?前狼狈的年轻男子,见他不但脸色煞白、发冠散落,而且身子微驼,似腰背处有伤般。整个人看着,十分狼狈。
“这是?怎么?了?”感觉到不对劲的徐夫人,立刻关心,“快进来坐。”
然后一边扶着吴裕贤,一边冲里面喊:“老爷,老爷,快出来。”
被徐夫人扶着坐进待客的花厅后,徐教谕也匆匆赶了过来。
瞧见自己?学生竟如此狼狈,惊道:“这是?怎么?了?”
徐教谕一直对吴裕贤抱有很大希望,并且对他也不错。对吴裕贤这个幼年丧父的人来说,说徐教谕算是?他的半个父亲,也不为过。
此番自己?的人生正处于低谷,正是?“呼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的时?候,在“父亲”面前,吴裕贤忍不住流下了委屈和无助的泪水来。
“老师帮帮学生,求老师帮帮学生。”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轻易不下跪,但吴裕贤之前为替母亲求情已经极度卑微过,此番再?下跪,更何况是?跪自己?敬重的老师,吴裕贤就更没什么?做不到的了。
“快起?来。”徐教谕一把将其扶起?。
然后给自己?夫人使了个眼?色,徐夫人会意,立刻默默退了出去。
并且,还把门给捎带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