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共睹。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当然不?敢真打我,所以你就打砸那些器具。若非是有人站跟前,你那一身子的力气,是不?是又得?发泄在我身上?”

吴兆省打砸过柳宅里的东西,那次是因为得知自己儿子受了折辱,并且县学丝毫不?给?他情面?和机会……他一时想想生?气,又再想到姜氏从前欺骗他的种种,便忍不?住发了顿火。

可即便是再怒气难扼,他也绝对不?会动手打人。

更不?会打女人。

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真心爱过。

哪怕现在看清了她的真面?目,爱在一点点消耗,他也不?会狠到去打她。

他没?有这个癖好。

“你胡说八道!”吴兆省显然也是生?气了,直接说,“从前在溪水村时,我对你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数。我为了你、为了你带来的这个儿子,我连我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顾了。我赚钱给?你们母子花,供养着你带来的这个儿子,如今供得?他成?了举人老爷,可他心?里可记得?我这个继父的好?”又一脸痛苦的表情懊恼着,“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听了你的话,为省钱供二郎读书,直接断了大?郎治腿的钱。”

“我为你们母子付出所有,到头来,我还得?不到一句话的好。早知如此,我便不?该供养那个白眼狼儿。”

姜氏则说:“哼,你别?把话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的,好似你多仁厚似的。你自己扪心?自问?,你供二郎读书,难道只是为了我们母子?你难道没?有为你自己?”

“你爱慕虚荣,眼看大?郎没?了指望,这才倾尽所有托举二郎的。只巴望着,将?来二郎能功成?名就,你跟着享福。眼下,你看自己儿子也中了举,再不?必指望二郎,于是就舍弃了他。舍弃他就算了,反而?还说出这些话来膈应人。吴兆省,你才是最虚伪的那个。”

对自己曾经的那些小心?思,吴兆省也不?否认。

“是!”他直接承认道,“我承认,我心?里有打着自己的算盘。可不?管我是怎么想的,我心?里在打着什么样的盘算,最终是你们母子得?了好处这是事实。”

姜氏全然不?以为意,只哼笑道:“既你自己有私心?在,那就别?怪谁了。大?郎断了腿后,是你自己急需一个人来顶替大?郎的位置,恰好二郎顶上了而?已。就算不?是二郎,也还有别?人。所以,你也别?说什么一心?为我们母子的话,我们母子可担不?起你的这份责任。”

虽早已认清了这个人,不?该对她再失望的。可当瞧见她此番这般态度时,吴兆省仍是忍不?住失望、难过。

但最终……再多的失望和难过都化成?了一声叹息。算了。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不?如趁早散了算。”吴兆省倒主动提起此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