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很快就回家了。”
“若不是实在?抹不开脸面才去人家那里坐堂就请假,我其实也想一起去。”张郎中所言倒是真的。
心里觉得对不住妻子,跟了他这些年,还没带她出门去见见世面。
“这辈子能嫁给你,就是我冯桂花最大的福气了。”冯桂花感动下,说出了心里话来。
老夫妇二人就这样?拥着被子聊天,不知不觉中,天就亮了。
既做下了决定,第二日一早,冯桂花就把自己也去杭州城的事儿告诉了儿子。
张书?文诧异:“娘也去?”
“怎么?的……娘去不行?”
张书?文摇头:“不、不是,娘去当然好。”又看向父亲,“那爹呢?”
冯桂花:“你爹现在?不是自己开医馆了,是去人家那儿坐堂。所以,时间上?就不那么?自由了。”想想也挺遗憾,“等下回吧。下回有机会,咱们一家三口?……不,一家四口?……也不对,说不定是一家五口?六口?……”展望着未来更美好的日子,她笑着,“到时候,咱们一大家子人一起去,还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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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八月初,是大部分秀才选择去省城参考的日子,吴二郎自然也选择在?了这个时候。
临出发前,姜氏一再?叮嘱:“好好考,定要给为娘争口?气!”
自从那日吴容秉过来说他也得了秋闱考的资格后,吴二郎整个人情绪就大不如之前。虽然他没在?脸上?表现出来,但这些日子的确是心中不快。
因心情愤懑,故这几?日书?也看进去得少了。常会分心走神,看书?、做题,都不会再?如之前那般专注。
但好在?,也临近考试了,该温习的都温习过。往届的一些考题,在?县学老师的带领下,也做过、和同窗一起探讨过。
底子在?,基础扎实,他心里多少对自己是有几?分信心的。
“娘就放心吧。”吴二郎安抚,“儿子定竭尽全力。”
姜氏则阴毒的咒骂道:“只愿那大郎考不中,最后灰溜溜的回来。”最好是连考场都进不去。
最好是监考的老师看他是瘸子,不让他进去。
又或者,考试这两天他身?子上?吃不消,坚持不住。
总之,姜氏把很多恶毒的想法都加在?了他身?上?去。若可?以,姜氏恨不能他直接死了才好。
只可?惜,眼下形势大不如从前,时机不对,那大郎想也是对自己存了戒备之心的。一旦自己再?有什么?动作?,不一定能害得成他不说,别?反而叫他抓住了把柄。
否则,凭她如今对那吴大郎越发怨恨的心,她是真恨不能将他另一条腿也打断的。
这些日子来,姜氏心中挣扎过、犹豫过,那愤恨、不甘冲上?天灵盖时,她有想过要不要再?找人暗中害他。可?每当愤火消下去一些后,她又变得理智起来后,这个念头也就被她掐灭了。
今时不同往日,她再?没有当初那样合适的时机了。
所以,奈何不得他,也只能生生吞下这份恶心和不甘,只在?心中诅咒他。
只心里巴望着,自己儿子一举夺魁,而?他名落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