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此刻, 既然提起这事来,他应该是要说了。
果然,心中的念头才?这么一闪而过, 就听身边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道:“哪有本事去杭州城里做什么生意。至于?治腿……我这腿说好治也不好治, 可说难治也不难治。倒也无需跑杭州城去治,有这县里的大夫足矣。”
“那大哥去杭州城是……”吴二?郎忍不住追问, 因为他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难道……
可怎么可能?
县学里没人给他当保人, 他户籍又在富阳县内, 若得不到县学的支持, 他没这个资格去考试的。
莫非……他有杭州城的关系?
可那怎么可能呢?
他应该都没去过杭州城,怎么会有杭州城里的关系?
吴二?郎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 只巴望着?事情不是他想象中那样。
可事与愿违,他不想要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他听他说:“自然同二?郎一样, 是去杭州城参加秋闱考的。”
吴容秉语气平静, 却一石击起千层浪, 一句话引得吴二?郎母子心情骤变。
姜氏脸上的笑容, 因为这句话, 立刻僵在了脸上。那脸色, 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而吴二?郎呢,此时此刻竟也做不到体面?了,竟也十分失态。
只见他先是打翻了一旁案头的茶盏, 之后,又是把一腔愤恨发泄在一旁侍奉着?的丫鬟身上。
他此刻这副失去理?智后的丑态,就这样完完全?全?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他从前哪怕再?生气、再?愤怒、再?怨命运不公,也不曾有过这般失态的时候。
他其实?是个极能忍的人,而这会儿,却是因打击实?在太大,忍不了了。
柳娇蓉从不曾见过丈夫这般模样,看他肃着?张脸斥责自己的丫鬟,她?也吓了一跳。
“映红她?……”想为自己丫鬟求情,可才?开口,便被那突然投来的冷厉目光唬住。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柳娇蓉竟不敢再?说出一个字来。
这一连串的举动?,都是吴二?郎下?意识的行为,是他潜意识里的本能反应。
可很快的,他也反应过来了。
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不算体面?。
所?以,他极力压制住内心的烦躁和愤怒,只努力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大哥也要参加今年的秋闱?这可
真是太好了。”总算把自己心态调整好起来,吴二?郎脸上现出了几分笑意,恭贺道,“该恭贺大哥才?对。”又不解问,“只是……听说县学里的徐教谕并未帮大哥做保人,大哥这是……”
都到这种?时候了,吴容秉倒也懒得再?藏着?掖着?。
本来,他就也没打算隐瞒这件事。
只是,他素来是低调之人,若旁人不问,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着?满世界广而告之。
今日,若非是得知父亲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有些吓到了三?郎,吴容秉也不会特意跑来同这一宅子的人说起这件事来。
“杭州城里有个朋友。”吴容秉言简意赅,并未深说。
吴二?郎心下?了然,果然是他猜测的那样。
“以大哥之才?学,既得了这次考试的机会,必然榜上有名。小弟在此,先给大哥道一声贺了。”吴二?郎说着?起身,抱手恭维。
吴容秉却说:“二?郎此番道贺,实?在是为时过早了些。”又恭维了回去,“我已荒废学业四年之久,有关如今朝政之事,只略知一些皮毛。倒是二?郎你……这些年一直都用心苦读,如今又深得县学里老师们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