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多久的雨,身上的衣裳紧贴在身上,站过的地方都一滩水渍。

长生上下打量他一眼,笑得一脸促狭,“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坚持个十天半个月,却没想到,你就连半日都没坚持住。”

裴季泽不理会他的调侃,询问,“她,如何?”

“她就住在从前的院子里,”长生生怕他着了风寒,一面命人去拿衣裳,一面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你亲自去瞧一眼便知。”

裴季泽抿着唇不作声。

好一会儿,伸手将脸上冰凉的银色面具摘下来搁到一旁,露出一张过分苍白的俊脸。

一缕湿漉漉的墨发垂在额前,遮了半边浓黑的剑眉,左边脸颊上那道多出来的疤痕非但没有折损他的容貌,反而增添几分潇洒不羁。

这还是长生头一回见他在外头摘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