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悸又忙往后仰了仰, 腰侧抵上了案沿, 继续道,“总对臣的耳朵三……”

“三什么。”

李无廷近距离地看着他,眸色深沉。

宁如深一个激灵, 将滑到嘴边的“三番两次”及时收回, “…三顾茅庐。”

跟前落下一声哼笑:

“怎么,朕是对你的耳朵求贤若渴?”

“……”

宁如深现在余韵尚存,听到什么求不求、渴不渴的,顿觉微妙。偏偏说话的人端方正经, 毫无所觉。

他赶紧转移话题, “陛下不是要为臣答疑解惑?”

李无廷本来也没打算如实说, 只是又一时兴起。这会儿看宁如深还一副警觉的模样, 干脆推说道,

“宁卿似乎不想听,朕就不说了。”

宁如深:……

这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他喉头动了动。在“短暂的抖一次”和“抓心挠肝一辈子”之间抉择了几秒,视死如归地选择了前者。

反正都抖了那么多次了。

多一次又怎么样呢?

宁如深想着,把眼一闭奉上已经开始预热的耳朵,“陛下说吧,臣准备好了。”

耳畔有小片刻没有动静。

随即落下一声,“宁卿可真是……”

那热息并没有拂过耳廓。

下一秒,一只手按在他肩头,将他推开了点儿。宁如深转头:?

李无廷站起身,没有回答那问题,但也没再捉弄他的耳朵。

宁如深疑惑:……这是跑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