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我想了很久。”谢如昼道，“你不是陆水秋，你要找的人也不是我。”

“这些都没关系。”他抬着眼看着林映水，脸上的神情也称不上是放松。

“我们……我仍把你当做妻子对待，所以。”他轻轻吸一口气，“所以就算你不喜欢我，能不能试着留在我身边？”

“我会很努力地让你喜欢我，你能不能跟我回家？”

林映水恨不得没跟他进屋子，顶着少年人期冀的目光，她摇头了：“对不起。”

谢如昼难掩失落，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抓住了被角，揉皱在掌心里：“你是为方才那个人来的吗？”

那双回避他的眼眸霎时睁大了，谢如昼寂然地笑了：“他不是岚青吧，他就是那个你一定要去找的人吗？”

“不是他。”林映水明白他误会了，“那是聂小姐的兄长。”

“你喜欢他？”

林映水迟疑了一下，摇了头。

“那为什么不能尝试着喜欢我呢？”谢如昼平静地问，“我很不好吗？”

林映水猝然一惊：“不是的！”

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谢如昼口中说出来的，病怏怏的少年人看起来毫无生气，让人都不忍心说一句重话。

“你很好啊。”林映水拉了拉椅子，坐得更近了些，“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后来觉得你人也不坏，人不就是这样，偶尔觉得一个人讨厌，偶尔又觉得还不错……你没有很不好。”

“我……我没办法尝试喜欢你，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在这里没办法尝试喜欢任何人。”

林映水坦白了。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钱。”

谢如昼认真地听她说话，听到这一句，有些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有很多钱的，我可以都给你。”

林映水忍俊不禁：“谢谢你，但是不是这种钱。”

谢如昼犹豫片刻，不大确定，又有些谨慎地问：“是纸钱吗？我也可以给你烧的。”

林映水哈哈大笑：“这么理解也差不多。”

“我不是这里的人，拿这里的钱是没有用的，你烧这里的纸钱也没用。”

她的眼睛因为笑意而弯起，透着一股向往之情。

“我要拿到钱，去过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