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东西吃，林映水闭上眼试图催眠自己再睡会儿。

赶着路，马儿颠啊颠，她身子晃晃荡荡，头一点一点。

眼睫一颤，谢如昼慢慢睁开眼，喉咙烧灼疼痛，当即呛咳出来。

“如昼，你醒了，慢些。”推门而入的聂青鸾手上端着热粥，连忙放在桌案上，走至床边将他扶了起来。

谢如昼刚刚坐直，四目一扫这屋子，便用嘶哑的嗓音急急问：“水秋呢？”

聂青鸾收回手，坐到椅子上，低头如实道：“她没能从越戎那儿逃走。”

谢如昼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霎时更苍白了，急着要掀被下床：“被抓走了吗？我去救她……”

“如昼。”聂青鸾没来拦他，只是以一种分外平静的语气叫他，“她落在越戎手上，凶多吉少。”

谢如昼一顿。

“你已睡了一夜了。”聂青鸾眼眸通透，望着他却似有回避，道，“她也许已经死了。”

“不会的。”谢如昼笃定道，站起身来，受伤的身体酸软疼痛，他坚持，“她不会死。”

“漠真太子因她而死，越戎更不会放过她。”聂青鸾比谁都更清楚越戎有多想让陆水秋生不如死。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只怕陆水秋现下早已咽了气。

谢如昼眼睛似乎漫上血丝，沉默地一步步往门边走。

“如昼……”

“那我也要去找她。”他说，“便是她死了，我也要带她回去，与她一同葬在陆府的陵墓里。”

他走至门边，大力捏着门框，梦游一般恍惚道：“她父亲战死沙场，她怎么会也死在这儿呢？”

“我不信。”

0128 “孽缘”

谢如昼走了，木屋轻轻关上，女配坐在椅子上，默然地盯着紧闭的门，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谢如昼身体还未大好，走得慢。这儿荒无人烟，偏僻极了，他着急，又不识路，走得跌跌撞撞。

马蹄声慢慢地接近，谢如昼回头，聂青鸾牵着马，心不在焉地叫住他：“我送你一程吧。”

“多谢。”谢如昼道，“岚青，一直以来也拖累你了，我自去寻她。”

聂青鸾看着他苍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