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岚青，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你从来都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想不想。”

“让开，也别派人跟着我。”

“如果你再派人跟着我，我就送你一具尸体吧。”林映水无所谓地笑了笑，“或者现在你就要？”

聂岚青脸色糟糕得不能再糟了。

片刻对峙后，他让开了，死死握着剑刃的手也轻轻放下来。

林映水拉着观霁，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走到门外时，她忽然停住，聂岚青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里霎时便漫上巨大的期冀，嘴唇翕动。

可她说：“我讨厌你，一直很讨厌。”林映水撂下最后一句话，“那天晚上，非常恶心。”

她到底没回头。

聂岚青像是被定住了，半晌眼睛才僵硬地眨了眨。

“主子，你的手。”手下人深深垂着头，小心提醒。

聂岚青没动。

“主子……”有没眼力见的，还犹豫地想问还要不要跟着陆小姐。

“滚。”

“都滚。”

暗卫们顿时噤若寒蝉，纷纷退下了。

聂岚青手心收紧，任由的剑刃一寸一寸的割伤手心。

割得那么深的伤，才有理由叫他悄悄红了眼。

夜深了，外头的天又是那样混沌的颜色，空气冷冷的。

一走出那儿，林映水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观霁手指动了动，察觉她的避让，主动去拉了马过来。

“小姐，抱歉，让你这么难过。”

林映水露出一个笑：“我看上去真的很难过吗？那我装得还不错。”

观霁愣了愣，林映水冲他眨眼睛：“不这样，咱们可走不掉，别愣着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