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岚青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口茶，从容的姿态和眼前的聂青鸾一模一样。

“你没有否认。”聂青鸾道，“果然是你杀了谢如昼。”

“哦，是吗？他死了吗？”聂岚青的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惊讶。

“哥哥。”聂青鸾叹气，“既然如此，你更不能喜欢陆水秋了。”

“你杀了她的意中人，不是吗？”

“那又如何，她不会知道的。”聂岚青压根不当回事。

聂青鸾忽然伸出手，纤长的手指覆盖了他的手背：“哥哥，纸是包不住火的。”

她看着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面容：“我不想看你伤心。”

聂岚青有所松动：“青鸾，你根本无需担心……”

“哥哥，你派观霁待在她身边，本来想做什么的，你忘了吗？”

聂岚青脸色骤变：“你如何得知的？”聂岚青抽回手，笃定：“观霁之事，我到底没做，算不得什么大事。”

“哥哥，我怎会不知晓？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啊。”

聂青鸾叹气，“纵使没做，过去这两年你替代我，为了我，对她做下的那些事，又如何一笔勾销呢？难保有一天她不会知晓，她好像并不中意哥哥吧。”

聂青鸾低喃：“她厌极了我，又怎么会喜欢哥哥你呢？”

“话不是那么说的，青鸾。”聂岚青依旧保持镇定，“过去这两年，若不是她先使计，我绝不会动手，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屑处置这种一眼就能看透的蠢货。”

“哥哥，既然如此，那么看不上她的你，又如何喜欢上她的呢？”

聂岚青一怔，搪塞道：“她……她不太一样了。”

“不太一样的她得到了哥哥你的喜欢，可是哥哥你没有得到她的喜欢，过去那些事还留在那里，随时会让她更加厌恶你。”

“再说了。”聂岚青喃喃道，“她从不计较的，她应该知道我……”

那么多次冷眼旁观她出丑，旁观她被取笑，旁观她被冷落。

“她知道的……”

聂青鸾点破道：“所以她从来不喜欢你啊，哥哥。”

“她要么是大度，要么是能忍，但这一切都不是为了哥哥你，是为了……”

“谢如昼。”聂岚青冷笑着说出这个名字，精致的眉眼戾气深重，胜券在握道，“但他死了。”

聂青鸾站起身，走了过去：“哥哥，他死了，陆水秋就会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