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事……”
“我听到了,五天后把我送给太子的事。”林映水态度坦然,“都可以,你安排,只要让我在此之前见谢如昼就行。”
越戎笑了,轻轻的一声:“你都不恼恨?”
“恨啊愤怒啊,也得是对在意的人出卖我啊。”林映水道,“你只是我的敌人,把我送给谁不都一样吗?我并不关心这个问题。”
“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过,不要以为男人睡了人,就会对人负责,我对你没有那种期待。”
“还有,其实你也不用继续这样演,我看着也挺腻烦,你演着也累。”
林映水轻飘飘的,手却捏紧了,克制自己不要发抖,才能说出下一句。
“只是和不喜欢的人睡而已,有你一个,也无谓多太子一个。”
她定了定神,陈述道:“明天吧。明天让我见一见谢如昼。”
“是不是为了谢如昼,你做什么都愿意?”
“无论是不是为他,你千方百计把我带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折磨我吗?”
林映水反唇相讥。
“比起一个千方百计把我掳走的人,一个千里迢迢来救我的人还不弥足珍贵吗?你觉得我不该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吗?”
林映水微笑:“至少他是心地善良的人。”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越戎扔出这一句。
林映水道:“花言巧语的男人大多是人贩子,我又不是傻子。”
“况且我压根就一点都不喜欢你,自然也就不会被你骗到。”
越戎只是沉默,一句话也没说,也始终没走。
林映水疑惑:“难道你还要再睡我一次,才肯让我见他吗?”
她的态度那么平和,却像竖起尖刺的仙人掌,半点不肯让人好过,嘀咕着作势脱衣裳。拉扯衣裳的动作那么大,衣料厚重的声音与她无所谓的语气显得那么可笑。
“真成卖身的了。算了,那我脱衣服,你快一点。”
砰的一声,冷风卷起来,门不留情地被关上了,越戎大步离去。
顿了一秒,林映水脱力地倒在床上,手从根本一颗扣子都没解的胸口放下来,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手微微抖。
涣散的月光慢慢落了下来,透过厚重的窗台,间次撒了进来。
那么干净的月亮,像以往越戎踏月而来之时一样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