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失重让她只能紧紧抓着越戎的手臂,被禁锢在少年人强壮的怀抱里,看那立起来的小圆镜里自己高潮的样子。
穴里含着的性器,流出的浓稠的精。
他说:"看看,你都被我操透了。’林映水像死过去一般,想夹紧腿,又被生生掰开,毫无尊严地袒露出赤裸又私密的样子。
她游魂一般去看镜子。
水亮的镜子里,是红着脸沉浸在情欲里的她,还有衣衫整齐,神情克制,好似游刃有余的越戎。
全然的赤裸与全然的抽离,强烈的对比。
林映水喘息不停,眼泪还在掉,心里却空空的,忽然觉得狼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这种言辞是在羞辱她吧。
根本不喜欢她的人,却要同她交欢。
也不是交欢,只是交易。是占有她,并非喜欢她。
猛烈的性高潮带来的快感,抵不过心里发冷。
是不是这种事情总会让人产生错觉,让人觉得被珍惜,然后又一盆冷水泼醒?
怪她忘了保持清醒。
林映水又在走神,回忆与谢如昼,聂岚青缠绵时他们的神情。
不算克制的,着迷的眼神。
不算平等的性里,还算同等的赤裸。
以及那一句一句亲昵的呼唤。他们喜欢她吗?爱她吗?她不太清楚。
已经不知折腾了多久,越戎待她全然强势,偶尔温柔。
只是,他一次也没叫过她的名字。一次也没有。
他带着欲望的眼睛里面有爱吗?情动吗?
林映水不知道。
她太无知了,还没有搞清楚爱,先被迫经历性,没同人牵手拥抱,正常约会过再动情缠绵。
她分不清。
不对,有的。越戎和她走了这个虚假的流程,只是别有用心。
看来这个流程也不一定靠谱。和喜欢的人做爱是什么感觉?大概不会是忐忑的吧?
不会是她那样,高潮之际想亲一亲他,吻还落空的吧?
应该不会羞辱她吧?
林映水什么也不懂,颤颤闭上了眼睛,抽泣着不予回应。
她被扔进水里清洗的时候,越戎态度越发古怪了。
林映水不知道他怎么了,他抱着她,给她清洗,手指在她里头搅,弄出那些东西。
衣裳彻底脱掉了,露出里头绑着纱布的肩膀。在情事结束的时候,他于事无补地除去了衣衫。
林映水像沉默的蚌,一句话也不说。
他动作就越来越粗鲁,清洗的动作变成进攻式的占有。
他抱她转过身,在逼仄的浴桶里面对面进入她,剧烈地动作,不说话,冷淡的眉眼里压抑得像是深沉静默的森林。
林映水吸气,盯着他早就红透的纱布,看纱布半没在水里,带着哭腔开口骂他:“你伤口烂掉好了。"
越戎静静看她,也不说那些混账话了。
长久的凝视中,总有人败下阵来。视线在摇晃,身体在被人占有,热气蒙蒙如大雾,眼前负伤的赤裸少年如初春里疯长的草原,无情又丰盛。
哗啦的水声又响,林映水率先别开眼。
喜欢是会带来伤痛的,爱也是。它不是独立生长的,不是无害的。是赌赢后的狂喜,赌输后落寞的自我审视。
她明白的,也感受过了。
她也没爱过谁,爱到要牺牲自己倾尽一切去赌。
所以没关系。只是交易而已。和她的到来一样。
分神之中,她垂下的眼被人伸手蒙住,人被拉得更近了,有人吻下来挣扎又激烈的吻。
林映水心里轻轻叹息。